Friday, January 21, 2005

發現一件神奇的事

  喔,其實它並不怎麼神奇。

  回家已四天,做了什麼?四本小說外加二分之一的一千五百片拼圖。

  時間,在這閒適的假期裡更顯得荒誕。當思想跳脫時間的束縛、環境的束縛,那是全然的自由自在。全然的。赫然發現到緊繃的生活中有多少精華就這樣流失,匆匆的忘了回頭看,就這樣擦身而過。

  總相信我不是個可以適應精神緊繃的人。事實正是如此。當急於吸收某種知識而被逼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情緒的波動會駕馭一切,反倒讓我遺忘,忘掉曾經學過的所有。唉!致命傷。越是離高一那段時間越遠,越能感受到當時心靈上留下的創傷,我偏不信若僅是記憶力衰退,怎可能三兩下便能將一長篇生物名詞記住的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忘卻「黹」、「蒯」怎麼唸,而「貓」又怎麼寫。或許聽到的人會很驚訝吧!我曾經記得,我曾經記得。但現在只要眼角餘光瞄到「韓愈」、「師說」,那姓劉又會跳針的尖銳聲音與雄女三樓陰暗的走廊便要在我腦海裡刺痛我每根神經。(劉淑霞,真謝謝你送的禮物啊!它會跟我一輩子‧‧‧)無論我如何努力抹除這道傷痕,它就是不願消失,甚至不願給我片刻安寧,就那樣擋在我跟文字之間,不斷的刻下,與遺忘。

  空閒,思考的時間。當跳脫以前牽絆著的那些瑣碎,過去變得透明。學校,從不是快樂的泉源,儘管我努力想記得快樂時光,最深刻的仍是一路上的跌跌撞撞。我不懂,為何太多的為什麼,太多的特異,反而會被找麻煩。當同學被同學欺負,我被老師欺負。不否認,很多老師以真心待學生,多虧他們,我還會想在擁擠的教室坐上一天,精神翹課。但我幾乎可說沒從學校學到多少,除了這世界的黑暗,人對面子、自尊、甚至錢的擁護引發的無恥下流,以及光明面中聰爹對數學的熱愛與昆輝對生物,以至於世界的熱愛。學校是平凡腐敗世界的縮影,讓我完全不想踏入社會,完全不想,儘管知道屍臭般的腐爛中仍然有光明。我的黑暗面。

  或許我表現出來的態度彷彿一切都很美好,但那是自我催眠,極力的隱藏,隱藏,在老媽的幫助下免於被黑暗漩渦吞噬。當步入大學,這我誤以為事情會不同的地方,帶來的卻是淡淡的失望。它仍離理想很遙遠,遙遠得似乎只是我的夢想。至少,在大學我得以不受干擾的活著,僅僅是活著,沒有動力。考試,分數是一切,而我鄙視考試,鄙視分數。對我來說,紙面上九十分的成績要唸過比考試範圍更超前一年的程度。分數,算什麼!想要這麼大聲喊,卻知道不同意的人很多,很多。嗯,真心的認為夜遊梅園看星星學得比高中三年還多。

  就是這樣詭異的活著,存在著。這是我吧!深思後的定位。但又何必去在乎別人的想法?是嗎?如果他們不會在路上擺著一道道傷人的障礙‧‧‧

  我需要更多時間思考。是的,神奇吧?當你已經思考了將近十九年‧‧‧

Sunday, January 16, 2005

期末...歲末...

  隨身聽放著「年來了」,曲笛、揚琴、嗩吶、琵琶。
  十九年前那個冬季,緊抓著爆竹震碎的夜空,張開眼看世界。
  歲末,是期末,這麼段日子就這樣過了...到底有什麼留下?如每次短暫營隊活動的散場,奇妙的相聚,很快又四散各處...美好的回憶,激盪的火花,只留在回憶。
  時間無法回復。寒風中互相賀喜著已逝的過去、將來的將來。
  嗯,每到這個時候就變得很念舊很...怪 ︿︿"
  不喜歡散場...

Monday, January 10, 2005

不能在房子裡待太久

剛才,一陣混亂中摔壞了耳機...其實我僅不過是讓它從椅子上滑落地面,沒想到它自此成了啞巴。從早上糊裡糊塗賴床、半跌半爬下樓梯,心沒一刻靜過,混亂...極度混亂。

  倒也沒什麼事讓我煩著,明顯的睡太多,頭悶悶的透不過氣來,又加上戴了太久沒戴的隱形眼鏡,非常不適應。一氣之下跑去Nova買新耳機...(我不會修耳機啦!嗚~)

  天,陰著。就是那厚厚的雲擋在C/2004 Q2彗星前面,讓我啥也看不到。略帶寒意的風吹拂著,巧妙滲透入不怎麼厚的外套,腦袋是逐漸清醒了。外面空氣要清新得多。有那麼一會兒,我想帶兩三本書去梅園看整夜,從下午到凌晨,伴著現代樂派的鋼琴聲...可惜,耳機壞了。

  心逐漸平靜,快步迎著風走著。風帶來淡淡水氣,樹的清新...

  回來的路上行經成功湖畔,一隻小白鷺正跟夜鷺寧靜的盯著湖面。夜鷺翅膀是濃重的靛藍色,白是純潔的白...極美。

-- Looking for a peaceful mi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