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22, 2008

發愣

  本來,好好寫著作業的。這年頭連半天的閒晃都成了奢侈,爸媽打來問我什麼時候要回家都無法,跟三四年沒見的同學約吃飯也不知道行不行,想好好唸書沒空,難得大學同學畢業後第一次約聖誕聚餐我也不敢說一定可以去,采蘋兒約吃飯我人不在新竹,學弟妹問我幾時要去社團我也不敢說,棚燈放在客廳架著了一個禮拜沒動就要再還人了,家聚也沒空去。我不知道我在幹嘛。
  是啊是啊,我正在做著想做的事呢。而且這次很難得的、總算有那麼一次有人跟我一起弄,還是個聰明體貼又有趣的人,總是讓我感動,雖然我總是不領情的繼續熬夜拼作業但那也是因太想要快把時間空出來弄這個計畫。好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在兩個世界中跳躍,像是自己分離成了兩部份,一個自己是個正常的大學生,另一個自己好像是在做著什麼精彩的事的。數次起飛再跌落。在因為申請跟展覽忙到蹺課翹了兩整周後再度坐在課堂上那刻,聽著聽著總覺得我的耳朵是不是不對勁了,聲音是經過某個效果器出來的乾癟,而我的不存在感又更重、更重。是怎麼回事?
  發愣了。
  眼淚在眼眶裡轉啊轉的。我不想承認這是期末壓力加上臨時被告知必須在極短時間內做完某些事情的壓力導致的。這些我堅信絕不比大三七主科外加很無辜的當了出氣筒被虐待了一整個學期並且跟好朋友兼前男友生悶氣痛得要死不肯承認,結果還車禍半個學期走路膝蓋都會痛還來糟。可怎麼神經脆弱得不懈一擊,啪噠,斷掉打在牆上還有回聲。
  畢業典禮那陣子已經哭過一回了。
  我覺得我的問題就是我根本就是個完美主義工作狂,但又過度過度過度的重感情卻壓抑到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每次都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看自己跟自己打架,每次打架都沒有勝負,只是我的親朋好友們人都太好了,跟我說「沒關係,你去吧!」,而那些工作總是太會要求。軟弱而不懂得拒絕人甚至會成為跟我一起做事的人的壓力,因為我總是逆來順受的接下了太多東西,害他們必須一起忙。
  孟姊姊說我要學會任性。好難。真的好難。
  那我可不可以任性的說開始寫程式的時候我不要住到台北因為我在台北會做惡夢!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