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14, 2009

極度沮喪而疲累

  星期天雖然表面上歡樂,實際上是兩個壓力過大的小孩的台中之旅,一個瘋瘋癲癲說話顛三倒四,另一個任性的一定要吃到大排長龍的麥當勞早餐。一天裡面似乎搞定了很多事,也似乎冒出了十倍以上的事,還被沒有認真看軟體說明書的工程師酸假的,最後是奢侈的跑去吃酸白菜牛肉夾餅並且累癱在往北的自強號上,才勉強的活著回到各自的家。
  而今天,不,是昨天,仗著剛考完拿之前修Computer Architecture的老本來補一學期上不到五次課的Digital Logic Design的大洞並且安然的寫完了一半以上的題目,很有衝勁的頂著下午射穿十三度空氣的溫暖陽光到台北,很樂觀的覺得當晚就可以把攝影機大致搞定。雖然游家奶奶非常可愛,執著的要把剛買到的十顆「未過期」、「飛利浦」、「黃光」、「二十瓦」、「直燈管」燈泡換上,製造了不少笑料,但攝影機硬是不理我那一天到晚送修的mbp,也不理游東道主美國進口的mbp,連號稱會乖乖的Windos Vista跑起來都有些怪異,直到十點將近才將就用小解析度測試針孔改裝成效。很明顯,要有低成本的廣角鏡還需要更多努力。而五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搭捷運,走過又暗又長似乎沒有盡頭的台北地下街,我看著最後一班竹客空蕩蕩的離開國道客運總站。差了五分鐘。豪泰像是怎麼走也走不出台北市,在我每回昏迷又轉醒窗外仍是那一百零一個相同的重慶北路公車亭。
  也許是餓了,情緒低落,雖然晚餐很不錯吃。也許是過去那些動輒數月的計畫與展覽讓我用盡全力也無法樂觀起來。好挫折。時間緊迫而我們進度緩慢。生活在天平上開始傾斜,時間流沙一般在指縫消逝,覺得自己正在走鋼索,搖搖擺擺很辛苦。
  (我想我總是放不下這件事,我無法在順利開展前跑去波士頓,做不到。)
  車窗起了霧,氣溫又降了。巨大LED溫度計說現在八度,再降五度就是那年夜宿梅園的溫度了呢。霧裡的豪泰停了個不是新竹的站,想到大一那些看星星、探險的日子,想到國中畢業那年在宜蘭放天燈,思緒也跟著走入霧中,迷迷茫茫的摸不著卻又好像看得到,又在每一個端點上分岔,旋繞。
  仍然是抓不住抓不緊,那麼也許該輕輕的放手?別傻了,會後悔的。對自己這麼說。
  是沮喪得好像預見了失敗的慘況,雖然過程某種程度上是有趣的,我也不懂為何沮喪。
  也許睡一覺後會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