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31, 2008

新年快樂,在這樣的日子裡

  還記得小時候總是在年將盡時掛在網路上,與各國朋友們一個一個時區的、每隔一個小時便互道一次新年快樂。
  也還記得大一那年的跨年特別的冷,我跟S、笨芃、Beta、小明拖著薄薄的睡袋、保溫瓶、棉花糖熱可可,夜宿梅園,看了整晚的星星。北斗七星升起又降下,大角星閃亮炙熱而火紅,早起運動的人兒們發出有趣的笑聲。
  大二那年已經不記得了,好像是自己過而堅持要邊看書,讓新的一年充滿書卷氣。那年有點哀傷,而隔天就聽到隔壁學校出了人命。
  大三瘋狂的跟人們說了新年快樂後,又跟戲劇課的朋友一起去看了星星又繞了相思湖整晚,聊好久。
  大四,似乎又是自己過吧。心情好糟,我說我若是紀蔚然倒數計時的角色,我想必會去地下室。
  今年,大五,偷來的一年。很幸福的在高雄自己的房間內過。Freyrr說要陪我,她還爆了個極有趣的大八卦給我。嗯。
  J跟我說祝我love, happiness, and success。
  咪打電話來給我,她也在高雄,她說新年快樂。

  而我怎樣也決定不下這個年將要給自己默許什麼願望。也許是,太不確定了。我不知道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在哪。那麼,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不敢給自己許太大的願望,我想我只要穩穩的過完一年就好,然後也許找到情緒的出口。我想要能完整的寫作與創作。

Thank you Donna, Freyrr, Jaen, for being with me in this special time of the year.

Tuesday, December 30, 2008

Sunday, December 28, 2008

"我不懂她10年的ca3rine"

  詹在她的blog的連結是這樣寫的。我有那麼難懂嗎?有嗎有嗎?
  流放紐西蘭久久才回來一次的餃子都說我沒變,如果我十年都沒變,那豈不是說詹妳十年了還是搞不懂這個始終如一的傢伙?
  快...大家評評理!
  (有人在看這嗎?哈哈!)

Saturday, December 27, 2008

胖了啦

  雖然三年沒見的餃子堅持我一直都沒變,但我認真的覺得是他在紐西蘭胖子看太多才會覺得我沒胖。
  國中同學會,這次在北部開了一場,珊卉要進開刀房跟開刀無法來,還是見到了郁萱、阿基、餃子。
  大家都胖了,胖了一整圈。
  想當年餃子移民去紐西蘭,我們都才國一;現在,我們幾乎都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了。(嗯,我還不爭氣的念大五中...)日子過得好迅速。人老得好快。而我好想念你們、好想念玩樂的日子。
  餃子問了個尖銳問題,為什麼北部人好像都比較冷漠。而要我們談論起習慣跟路人哈拉得像認識已久的朋友的南部小孩到北部來花了多久適應,真不是幾天可以說得完的。我覺得我殼都要厚到自己也被凍死了。你們快帶點南部太陽幫我照照。
  最糟的大概不是北部人冷漠,因為北部人只是一開始比較難熟,而是我們這些習慣了熱情的南部孩子被迫也要學習裝上一層殼後的不平衡狀態,搞不清楚怎樣的距離是恰當的而維持得很辛苦。每次每次同學會都要被提醒到的一點。
  不過沒關係,我就要回高雄晒太陽了!喔耶!(謝謝放我回家的人~)

Thursday, December 25, 2008

  現在時刻三點,凌晨。不是我不睡,而是方纔太過驚嚇,嚇醒了。
  應該是在做夢,我面前攤著一張恐龍皮還包著骨,立在那兒高聳得可怕,皮像那風乾上臘的鱷魚皮還半透著光,是隻角鼻龍下目、角鼻龍科抑或阿貝力龍超科的兇狠掠食動物。場景應是個博物館,打磨光亮的玄武岩地板,冷氣開得很強。
  有個聲音,或者是個人,一群人,是我的同事,說:「可以開始了。」
  我在風乾帶皮的恐龍骨骸肚子裡往外爬,心想著要快,趁恐龍復活前快離開牠。恐龍體內是如此難爬,內臟一顆顆巨大又岩石般硬。我左避右閃,又像被擠臘腸般的從狹隘的頸部往嘴爬,恐龍的皮正逐漸變軟,我眼前是一片尖銳的利牙。我終於爬出來了,像恐龍的嘔吐物一樣。
  我開啟恐龍身旁的電源,走往一百公尺外的控制室,將寫好的程式載入恐龍,小心翼翼的。同事們興奮又期待,我卻深怕失控。說好聽程式早已控制了每個部位,但我們正在使用牠的臟器當運算元件。我不知道這將釋放出什麼。
  恐龍緩緩動了。
  牠動了。
  程式與資訊是一坨坨的堆積在牠的內部,相互擠壓碰撞。
  我怕了。
  我以最快的行走速度,不敢跑,走到一百公尺外的電源將它切斷。
  恐龍停了,牠的眼睛仍然閃耀得像是靈魂還在。
  他們說這是最新的tangible界面。搞互動的。
  用百萬年的恐龍木乃伊與生物電腦元件。
  我看著我面前的人,突然想到他也是隻恐龍,不,他是個人形生物運算元件,他跟恐龍吃同一個電源,他正向我走來。
  我驚駭的看著電源。他對我笑了笑,在牆邊坐下。
  我驚駭的看著電源,驚駭的看著眼睛仍然充滿生命力的恐龍。牠好像很餓,但牠不動。
  身邊的人們仍然嘰嘰喳喳的笑談這樣將會多麼成功,如果恐龍再威風點的話。
  恐龍正看著他們也看著我,活靈活現卻也一動不動。
  我不知道牠下一秒會不會撲過來,我隱隱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看著恐龍。

  我醒了。肚子很痛,喉嚨也痛。我覺得恐龍還瞪著我,穿透夢的邊界瞪著我。

Wednesday, December 24, 2008

布丁

  看張懸的新單曲,又連到了五月天的MV,看到女孩跑過長長一片的籃球場,想起國小的球隊生活,想起前陣子亂搜尋無名發現的秀楨帳號,想起很久沒登入自己的帳號。結果,就發現了她的留言。好開心。
  是啊我也記得因為轉學鬧翻臉,離開太平以後我每天每天都在哭;好討厭新同學拐彎抹角耍心機,好想念妳們的直接;好討厭新的老師每節課都在考試,好想念以前我們早自修中午最後一節總是在球場渡過;討厭新學校老師鉤心鬥角,好想念太平這個大家庭。
  而妳也還記得。真好。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一直寫

  寫啊寫啊寫,沒有筆在紙上摩擦的沙沙作響,只有鍵盤略帶軟勁低沈的嗡嗡。
  又是每個月一度的憂鬱,這回來得有點晚。是不是身為女生就註定要讓生理拉著情緒走?
  放最吵鬧的歌,試著痲痹。想窩在被窩,妄想擁抱。
  最空虛莫過於知道這一切沒有原因卻仍然要承受著,自己都覺得蠢。
  好想好想好想回家。

倒過來說

  我這的時間軸總有點跳動脫序。
  禮拜天其實很愉快。IKEA是好地方,只差沒有無線網路,否則在那裡弄這次的chrono計畫應該挺舒適。最近變得都在玩樂了呢。有許多小細節是這樣輕柔而巧妙的出現又消逝。
  而今天也是,遇到了一大串的人兒,小狐狸陶子周杰采蘋MK,無限驚訝。讓我不禁想起這一個個的人兒們都代表了過去的一段日子。和生科的瘋狂小大一、與小狐狸陶子的編劇演戲忙碌爆炸大三、采蘋兒同甘共苦的藝術性社團社長生涯、周杰的每星期五法文課。
  都是多美好的回憶啊。

Monday, December 22, 2008

發愣

  本來,好好寫著作業的。這年頭連半天的閒晃都成了奢侈,爸媽打來問我什麼時候要回家都無法,跟三四年沒見的同學約吃飯也不知道行不行,想好好唸書沒空,難得大學同學畢業後第一次約聖誕聚餐我也不敢說一定可以去,采蘋兒約吃飯我人不在新竹,學弟妹問我幾時要去社團我也不敢說,棚燈放在客廳架著了一個禮拜沒動就要再還人了,家聚也沒空去。我不知道我在幹嘛。
  是啊是啊,我正在做著想做的事呢。而且這次很難得的、總算有那麼一次有人跟我一起弄,還是個聰明體貼又有趣的人,總是讓我感動,雖然我總是不領情的繼續熬夜拼作業但那也是因太想要快把時間空出來弄這個計畫。好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在兩個世界中跳躍,像是自己分離成了兩部份,一個自己是個正常的大學生,另一個自己好像是在做著什麼精彩的事的。數次起飛再跌落。在因為申請跟展覽忙到蹺課翹了兩整周後再度坐在課堂上那刻,聽著聽著總覺得我的耳朵是不是不對勁了,聲音是經過某個效果器出來的乾癟,而我的不存在感又更重、更重。是怎麼回事?
  發愣了。
  眼淚在眼眶裡轉啊轉的。我不想承認這是期末壓力加上臨時被告知必須在極短時間內做完某些事情的壓力導致的。這些我堅信絕不比大三七主科外加很無辜的當了出氣筒被虐待了一整個學期並且跟好朋友兼前男友生悶氣痛得要死不肯承認,結果還車禍半個學期走路膝蓋都會痛還來糟。可怎麼神經脆弱得不懈一擊,啪噠,斷掉打在牆上還有回聲。
  畢業典禮那陣子已經哭過一回了。
  我覺得我的問題就是我根本就是個完美主義工作狂,但又過度過度過度的重感情卻壓抑到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每次都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看自己跟自己打架,每次打架都沒有勝負,只是我的親朋好友們人都太好了,跟我說「沒關係,你去吧!」,而那些工作總是太會要求。軟弱而不懂得拒絕人甚至會成為跟我一起做事的人的壓力,因為我總是逆來順受的接下了太多東西,害他們必須一起忙。
  孟姊姊說我要學會任性。好難。真的好難。
  那我可不可以任性的說開始寫程式的時候我不要住到台北因為我在台北會做惡夢!
  可以嗎?

Saturday, December 20, 2008

熬夜

  一夜未睡,因為想盡快把Verilog作業寫好。怪的是清醒的同時周圍空氣竟熟悉得令人不敢置信,就好像這個時空與深藏在記憶中的某個日子瞬間連結在一塊,卻也沒熟悉到足以辨識它究竟是哪年哪月哪日的再現。而我滿腦子的想要把它用疊層藻比喻,過去的一天是一層藻,疊啊疊的就疊成了過去未來緊密交錯卻又依稀可見分隔的立體結構,隨著時間將它用力擠壓如同疊層藻化石在地層中被擠壓之後,就全糊成一團了。但是屬於那段時間的所有元素仍然都在,並構成了現今的自我,一天天的越來越緊實。
  直到有一天,在歷史地層中鑲嵌得無法動彈。

Wednesday, December 17, 2008

我要放假... 跟休息

  晚上走在樓梯上就想,好像該逃走個一兩天,不然這樣下去我應該又是無止境的抱怨抱怨抱怨。還蠻討厭自己在很累的時候總是進入這種狀況的。再這樣下去就要造成別人困擾了,這樣太對不起跟我一起合作的人。
  心情不好的感覺,就像是太久沒喝水,嘴巴有種環繞不散的苦澀,就算是吃了很多好吃的、跟可愛的人們做有趣的事,也還是無法消去那就像持續背景噪音般的煩躁。其實自己是很明白自己有這方面的問題,也許不至於像某些人失去行為能力,只是會用極度的任性假裝認真卻無效率而漫無目的的閒晃並且問很多不夠有建設性的問題。簡言之:就是想搗亂。而這會變成一個黑洞,把周圍的人們一起吸下去。我不想這樣。
  還是深呼吸吧!再撐一下,然後,偷偷玩兩天,再回來。嗯。

Friday, December 12, 2008

Polina!



方才把這段影片看了不下十遍...
特別喜歡裡面兩次Polina面對鏡頭向前伸出手而景深明顯改變的鏡頭
以及裡面運鏡幾乎沒有一刻是靜止的
喔,真的好好看!

Thursday, December 11, 2008

令人感動得痛哭流涕的藍老師

  真的應該早點去找他的。都忘了他也曾經想走藝術過...
  SOP要寫第n個版本了。
  不過老師自己講得比學生還熱血沸騰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

Wednesday, December 10, 2008

This time I'm going to write in English.

Because this article must be readable to my dear friends from TQ.

I had some talks with Sigit recently. It reminds me of the good old times of TQ. It is not just because of the competition that makes us reminiscent, it is because TQ is NOT JUST A COMPETITION. How much it had affected me, I realized only recently when writing my SOP. We had dreams, big dreams. We are workaholics, idealists, and overly ambitious workaholics as Sigit puts it.

There were no limitations in our mind. We wanted to make things superb out of pure curiosity. Work by trial-and-error. Find a valuable question, and solve it with all one can. Need to make something but don't have the ability? Just learn it. Work with full strength, non-stop.

We also had a strong believe of making the world better. We even wanted to run an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when TQ was taken over by Oracle and the rules were changed, favoring local teams instead of international teams.

Yes, international is important. This is one thing I learned through TQ. Contacts with other cultures makes one more aware of ones own culture. I get to develop a value standard somewhat different from my parents and even my peers. But I believe it is good.

Oh how wonderful it sounds, you must think. Yes, it is wonderful. And I find myself unconsciously implement the concerns we had that were motivated by TQ into my own life. To be creative, to have ones own thinking, to learn without boundaries, to make the world become a world without boundaries, to make things friendly, to make knowledge available to everyone.

And for people like me and Sigit who are from those not-so-developed countries. (Yes, Taiwan is one of them, if we still have this silly post-colony way of thinking. We don't have enough self-confidence.) Another thing that is important for us is that we find ourselves standing on the same position with other students from developed countries. To me, the credit goes to dear Kim. It is Kim who guided me and make me believe in myself, to gain confidence.

It also showed me how big the world is, and how amazing people can be. This credit goes to dear Jaen. He has done so many remarkable things. His depth of thinking amazes me all the time. Others also contribute to this. But I don't think I am going to list every one of them here.

And it contributes to my taste of art as well. Sigit affects me a lot. I guess there is no better way to learn other than cooperation. I have learned a lot from seeing how my teammates implement things. It broadens my thinking.

Mostly, I love the brainstorming. First go with some really crazy ideas, then evaluate.

I think it was the happiest and busiest time of my life, the years that I've been working on TQ. I was always looking forward to the deadline, that when I looked back, there was no regret, but a big "wow".

And it makes me want to do something like the founder of TQ, Al Weis, to provide this wonderful possibility to others. Because I am damn optimistic, and I want to share, I want more kids to have a chance like this.

I want the world to be a wonderful world.

Monday, December 8, 2008

UCLA....

  雖然聽說很不錯,可是想到會離大伯伯很近,他們家又三個UCLA畢業的,我就不想申請。
  你們今年再不回來過年,我真的就連最後想說話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想到過年就煩,乾脆不要過好了。
  華人小孩連中文都不會說是怎樣。

Saturday, December 6, 2008

Color consistency

  今天從睡醒到現在(四個小時)都在搞一個稱作"color consistency"的問題... 天哪,每次遇到做網頁就變得無限龜毛,但事實上是東西也不怎麼樣。(繼續龜毛嘛~一個一個pixel調啊...)
  可是看了四個小時我還是搞不懂。
  問題是從Photoshop看起來跟用save for web & devices儲存之後的顏色有些微差距開始。本來想忽略,後來覺得實在無法忍受。看了好久的技術文件...到現在還沒解決!
UPDATE: 在做過色彩校正到 2.2 Gamma D65 6500以後總算好了...
但是我比較喜歡mac預設的顏色 @@

Friday, December 5, 2008

怎麼都是P?!

  剛剛,不,現在,正在想要怎麼把作品分類。就想說,好吧,先打出來。結果...
  • Photography
  • Performance Art
  • Processing
  • Postcards, Posters
  • Programming
  • Web Design
  • Graphics (Oh, do I really have?)
  • Mix Media
  • Etc.
  • And my name start with "P"...

Typography

很好用的Type Tester
Hoefler & Frere-Jones

Thursday, December 4, 2008

又是一連串的發呆

  呆呆呆(臉)呆呆呆。
  沒錯,當要開始設計的時候,就是這樣、呆。
  問題又回到了「如何呈現」。那麼,這次要玩些什麼呢?
  最近思考頻繁到連買「早午餐」都盯著招牌發愣…表面上啦!上次這樣好像是兒童影展或者是國中耶。
  哎呀!

Wednesday, December 3, 2008

哎唷這兩天

  很開心很開心。
  星期一突發奇想跑去兩廳院搶五折套票,還認識了兩位可愛的女生。
  下午跟游老先生在台北車站附近走了好久,發現許多奇怪的店,還被某家拼布店方向感極差的女店員騙到走了許多冤枉路。我可是背著兩百多頁的paper、十八張價質不菲的票加上一台相機再加上三本書啊!還看到了雙星拱月,笑得很卡通。累到走到客運總站的時候我已經站不太穩了。不過多說話果然有幫助寫SOP,星期二我總算拿到親愛的莉莉老師的推薦函、還把SOP寫完了!這次大家的評語都好很多。
  今天一早起來,就看到托福成績放榜了。108!過門檻了真開心!老媽還說前一天她夢到我考110(老媽啊妳怎麼比我還緊張),結果差兩分!哈哈!本來很害怕要重考一次呢。
  開始進入創作mode... 剩下的不會那麼難了!

Saturday, November 29, 2008

貓纜

請看這兩篇文章:
[ 1 ]
[ 2 ]

可怕....

Thursday, November 27, 2008

看!Pilobolus!

關於他們如何創造出影子



Symbiosis @ TED Talks 2005



用的音樂有Arvo Part唷!

Tuesday, November 25, 2008

重要重要

  基於我的SOP是一團混亂大亂仗,求助了很多人。親愛的莉莉老師還特地打電話來說:孩子,你這樣的英文不行,還有,這是流水帳吧!而可憐的大光頭被我拖著講了一堆我自己根本就表達不清楚的斷斷續續的話,只為了幫我理清思緒、讓別人聽懂。晚點,親愛的Kim還要陪我聊徹夜、幫我改文法。也是到這個關頭才發現自己表達能力很有問題。倒也不是從沒注意到,只是到現在我才點頭承認了表達的確是需要學習的。以前S就跟我說過好多次,要把話講得讓人聽懂。只不過最近症狀越來越嚴重。我似乎正在喪失某部份的語言能力。我可以運作得很好,當說的事情無關乎自己或只是表面的自己的時候,但當關係到自己內心那團混沌卻也自己再明暸不過的事情時,我卻變得像是個語言的初學者。記得那天爸媽來,我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最後也只能用大吼大叫大哭像神經病一樣,正是如此。
  看,此時我言語沒有任何問題。
  但誰知道當我要開始說些什麼的時候是不是又像嘴巴被貼上十層膠帶的囚犯那樣支吾不清。
  其實你們說的我都知道。可是,當這些話出自你們嘴裡,我覺得好重要,幫了我好大的忙,雖然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
  我覺得,如果這關過了,我終於能適當的書寫出自己,適當的表達自己的話,那麼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都值得了。真的。
  大光頭說,也許有點偏執是好的,當必須完成事情如這種時。
  那麼,我先把他們說的重點都整理一下吧。如果也要申請國外學校、也需要寫SOP的人,也許這也會對你們有幫助吧!雖然有些建議是很個人的。
  1. 不要寫流水帳,簡短。控制在三頁內。雙倍行高。
  2. 語言很重要。英文書寫請流利。
  3. 語文內容必須具有資訊。有些事情不必說(例如:我覺得生物與藝術具有極大相關性),但請以事實證明。
  4. 強調,並且深入寫出自己的優點、自己從中學到的東西。
  5. 有時候話講不好,是因為自己沒有確切的把它放到腦袋裡。請想清楚。
  6. 簡短的敘述成就。但強調收穫。
  7. 說說自己的目標與夢想。
  8. 講話時不要太多舉例,而是對本質確切的深入描述。

  而最為重要的是,我真的清楚我自己是怎樣的人嗎?我清楚自己做過的東西有什麼價值嗎?除了那些被書寫出來、經由他人教導、告知我的東西,我自己從經歷裡學到了什麼?體會了什麼?
  頭好痛。可是一定、一定要咬牙撐過去。
  我不想歸咎於最近太少跟人說話,但我真的太少跟人說話了。

Sunday, November 23, 2008

你看

  下雨了。十一月的冬天,僅是短暫的那麼幾天厚大衣與狂風,又回到豔陽藍天、薄長袖與甚至讓雨淋溼了也不冷的早秋氣候。錯亂的氣候讓我幾回誤以為時間也跟著錯置,這不過是十月初而正等待著冬天。
  聽說地球的那端下了雪。妳傳給我一張美麗後院雪景,你興奮的說著霧與雪與月光與日出。這兒的時間像是被凝固了,困在夏秋之間。開始暗暗擔心有一天衣櫥裡所有長袖、大衣、圍巾都得丟棄,或著放著生衣魚,或著用樟腦防蟲而鮮少拿出來吹吹風。窗邊的植物也生了病,長得歪歪曲曲葉片開始冒黑點,只有那些終年常綠的不為所動,依然茂盛。
  放著Bjornstad,我又想起當我們還有正常冬天的那年,七樓望出去美麗的鐘塔落日與新竹特有的冬季狂風,從未養過魚的我冷死了幾隻孔雀,過度忙的妳凍死了貝貝。我們穿著大衣在新齋前樹林中用筷子埋葬了指甲發紫的牠。綁架了妳的椅子,背後的妳與我都搬下床上的大被子在書桌前給自己鋪了個舒服的被窩,半發抖著狂喝熱水唸書,又以天氣太冷為藉口翹掉許許多多課。還有更早那年你在梅園泡的那杯(還有半杯未溶解可可粉的)棉花糖熱可可,以及我們的竹北跨年晚餐。那也是個沒有螞蟻沒有颱風沒有漏水的季節。
  今年的冬天啊,你何時才要停留呢?

Friday, November 21, 2008

  寫SOP好像在縫衣服。手上有很多線,韻之稱它為「梗」,要讓它們密密的縫在一起,像漂亮的繡花,一針緊挨著一針,並且不時適當交錯,用許多單色的線製造出漸層,也給自己一個誠實的交代。
  結果寫著寫著就想到2002年跟Sigit討論的寫一個虛擬的昆蟲世界,所有人都能設計出自己的昆蟲,並且根據這些條件互動。都快忘了這回事了呢。所以其實兒童影展的Fractal Baby不過就是類似想法的變形再現嘛!
  這時候一定有人會說,哪有SOP寫到最後開始對自己做心理分析的。我最近陳傳興的課上得有點多嘛!有誰可以抗拒那麼博學帥氣的老師呢!

Thursday, November 20, 2008

女性視角

  是今天在看完創作社<不三不四到台灣>之後跟林貝貝討論到的,女性的作品有什麼不同。大概是最近恰巧接觸了不少女性藝術作品,例如董陽孜的書法、周慧玲的戲、一直都愛的Akhmatova。逐漸在辨識女性創作者、女性世界而衍生出來的作品那股難以捉摸的獨特氣味,是在父權社會中難以見到的。不過那到底是什麼呢?對於我來說,<不三不四到台灣>這齣編劇、導演、演員全為女性的戲,出現了一些之前看的戲中鮮少描寫的一面,雖是關於死亡、關於煩惱、關於危機、關於生不如死,卻有種暖流貫穿其中。但我卻還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特質。也許要等看過更多的作品之後才有辦法說出來吧。

Wednesday, November 12, 2008

SOP

  大約是火燒屁股,急了,竟然在晾衣服的時候解決了要怎麼下筆的問題。
  寫SOP時要對自己的過去與動機做交代,而我被迫面對承認自己過去所作所為所學都跟某個無法言說的原動力有關。在釐清了自己無法忍受在純科學領域存活(而是這些年的路讓我與那些人們漸行漸遠),而轉往藝術、人文領域搜尋,卻又發現人文領域諸如文學評論、社會學、哲學、文化研究、等等單純的學術研究也無法忍受(總有種不斷挖掘某種塵土飛揚的考古基地感),慢慢的用刪去法把許多可能性刪去,發現就連介於科學與人文之間的建築也不對味,一切就好像命定般的逐漸浮現。
  幾乎是不得不去。

Thursday, November 6, 2008

Un Er-hu à Paris

  法國作曲家Jean-Jacques Lemetre的作品「二胡在巴黎」。非常有趣的曲子,用二胡與鋼琴、中提琴、大提琴、某種撥絃樂器、鼓、響板組成,東方的陰柔感性配上高跟鞋時尚又略帶俏皮的法國浪漫。百聽不厭。(這裡可以下載得到:ArtWorksBerlin.De,在最下面一張圖下方的連結。)
  聽著聽著就突然無法克制的想要寫一下關於Lemetre的記憶。Lemetre是法國陽光劇團(Théâtre du Soleil)的專屬配樂,當時在看浮生若夢(Les Éphémères)時就被這位留著長長白鬍子的老爺爺震懾到。坐在上方小舞台的他,身旁放著一堆不知名的樂器,在演出時現場演奏,口哨、鼓、絃樂、管樂樣樣都來,把陽光劇團在兩廳院廣場中搭的帳篷變成二戰的法國、現在的法國、非洲的叢林,帶著觀眾從一幕連接到另一幕,串起了所有故事。在河堤上的鼓手(Tambours sur la digue)DVD中也可以看到他多次出現。他的音樂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西方觀點的東方感,卻又不像許多西方漫畫中出現的東方角色那樣扭曲,是種恰到好處的東西混合。他的作品裡面使用了各種奇怪的樂器,取自各種文化,有時候甚至是自己製做出來的。幾乎就像個魔術師。
  至今仍然挺後悔當初去看浮生若夢時錢沒帶夠,買了一張最後驛站(Le dernier Caravansérail)的DVD後就沒錢了,只能望著Lemetre的CD興嘆。現在只能靠mp3過乾癮...啊!
  我要繼續聽音樂了,再見。

Wednesday, November 5, 2008

Tuesday, November 4, 2008

Sunday, November 2, 2008

大爆炸

  剛才經歷了今年的第三次大爆炸... 啊,不對,應該是第四次。這次的爆點是螢幕跟視覺。(說著說著都要驚訝於我現在竟然會坐在電腦前面打這篇文章。)
  總之,整個過程從打完前一篇文章開始,覺得自己虛浮得像是風一吹就要散了,必須跟人接觸。打了幾通電話,大家竟然都在台北往新竹的車上。悶著,悶著,不知道為什麼的就合著音樂大大的罵了聲髒話(沒有原因),接著開始敲桌子。停止一段時間後,開始大哭。覺得自己受夠了任何充滿資訊的界面,受夠了跟人接觸通常都是透過這個界面,受夠了許多作業工作都必須透過這個界面,有時候就連吃飯也是面對著電視或螢幕。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我,螢幕,堆疊的字,與寂靜的自言自語。
  是啊我的確還保有課堂上的、工作上的、社團上的與人直接對話。但媽的,為什麼我覺得螢幕佔據了我大部分的時間,而其他時間也是面對著某個充滿訊息的平面,例如書?
  哭著打了幾通電話,最後是璞接了電話。我想她真的被我嚇壞了... 但還好有她,還有後來接電話的宛隸。聽到妳們的聲音真好。好想妳們。好想回高雄。
  恩,就是這樣。必須寫下來。記錄。

Saturday, November 1, 2008

Saturday blue

  陽光明媚,期中考也考完了,中午還自己跑去假日花市邊吃邊玩的繞了一大圈,又幫家裡的花花草草修剪、澆水、給金魚藻換水。但是,當太陽逐漸接近地平線,天色逐漸變得灰藍,風一陣陣的吹進窗內,有些涼,輕而飄忽的打在皮膚上,我卻又悶了起來。
  是啊,標題都說是Saturday blue了,想必跟憂鬱有關。
  幾乎是半強迫的要自己出門買晚餐,心不在焉到讓客廳與陽台之間的低門檻絆了一下,又半失去重心的勾住大門把手。平時熟稔得可以閉著眼睛走的樓梯,在黑暗中幾乎失去辨識依靠。心中有兩種聲音在爭吵著:摔下去吧!應該很有趣。喔不,小心走,摔了很痛。7-eleven架上冷藏著三明治,感覺自己只是挑選與自己組成毫無差別的物質來填補新陳代謝,我也應該要被冷凍在那兒。塑膠曲線瓶的可樂賣完了,只有感冒糖漿般的zero,蘋果西打還貴一塊。走在學府路與博愛街路口,轉彎車毫不減速的一輛輛往我衝來,突然很想大叫:拿把槍斃了我吧!然後耳邊聽見,幾乎像真的一樣的「碰!」,思緒於是斷裂,在持續流動的生命之軸上出現了小小的缺角。好室友韻之說,那裡昨天好像發生了車禍。人,不見了。
  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心情在不好什麼。
  想跟人說話。但是唯一能理解我講些不相干的事情只是要發洩情緒的林貝貝在忙,而其他的人們感覺如此不對勁,可能是我不習慣與他們說這些,抑或是這樣開啟的話題會需要太多解釋,而我無力解釋,也不想解釋,又或是我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我再怎麼努力解釋他們再怎麼努力想懂也無法懂。
  拜託,不要再這樣了。
  天漸漸冷了。好想要有溫暖的擁抱。
  把自己大卸八塊後開著小發財車到路邊擺個人肉攤也可以。

Tuesday, October 28, 2008

想要成為怎樣的人

  某天跟大光頭聊天,大光頭丟了個問題給我:你期待自己變成怎樣的人。
  我覺得啊,我想要變成好玩的人。不是搞笑唷,而是真正的有趣。並且以生動活潑的方式生活。
  不要,不要再一天到晚心情不好了。

Monday, October 27, 2008

事實上是

  現在已經進入一種想要不顧一切往前衝的狀態,在塔羅牌裡面大概是劍騎士那張圖。但實際上又行動緩慢。明明說起來很閒,卻又覺得腦袋不太空,事情好像怎樣也做不完。睡很多,也覺得精神不錯,但一整天就不知不覺的過了。有種恐慌,覺得自己今天事情做得不夠多,還不夠,還要再多一點才好,多一點才夠。大概,是兩腳踩在泥巴中想要往前進的那種舉步艱難貌。
  誰跟我說說,這學期有十五學分課,只有三學分的一堂課要兩次期中考、一次期末考、幾次作業、兩次程式作業,另外三學分要一次上台報告、一次期末報告,兩學分要策一個展、設計海報、顧展,每星期一個下午到工研院創意中心改改PHP,每星期三晚上兩個小時戲劇工作坊、每星期四晚上兩小時半戲劇講座、每星期二晚上四個小時攝影社社課,十一月中考托福、十二月初送國外申請(包含SOP與作品集)、申請美國簽證、訂機票、每個禮拜生1~2個小project出來,這樣的生活算忙碌還算空閒?
  我的生活真的沒了個準。

Sunday, October 26, 2008

放逐。都是在越忙碌的時間越忙碌著放逐自己逃避現實逃避忙碌。

  深呼吸。
  加油。
  整理總是很辛苦。
  如果我可以許三個願望,而無論是什麼都會實現,我想要大聲的說:
  1. 我要去那兒。對,就是那兒。
  2. 朋友們對我說說話吧!尤其是那個不跟我說話的。你啊,就是你。你是第一個耶,第一個先不跟我說話的人。
  3. 我要一種徹底的自我釋放。


  喔這篇排版好醜陋。

Saturday, October 25, 2008

戲劇

  與戲劇結下緣,全都得從大二那年無意間點了外語系課表開始。那時跟S是兩個不安分的小孩,好不容易熬過了課表被必修排滿的大一,升上了大二便開始到處找非生科的課修,而S又愛文學(雖然注意到現代戲劇這堂課的人是我、說要修的也是我,但我知道不是他跟楊晉綺老師的話我也不會想要去點任何跟文學有關的課,這一切又是高中的故事了),於是特別把外語系與中文系的課表與課程大綱詳細看了一遍。記得當時課程大綱上我只認出Grieg和Debussy,Chekov、Pirandello、Buchner、Ibsen是誰我完全沒概念,課程說明也只依稀看懂那會是堂從寫實主義開始、將會提到部份歌劇作品的課,卻還是興奮的覺得要去修一下。
  那好像是跟小光搞冷戰的前期。林貝貝、我、S、也許還有小明、肇維幾個人在人社院難吃得可怕的弘遠軒裡討論這學期的課。S說小光去聽了哲學所的哲學課,講義厚到嚇死人,一個禮拜就要念一疊,我欲言又止。那天陽光耀眼得過分,陽光曝曬著人社院的牆,牆像是過度照射後半褪色的粉紅爬滿了深綠色的藤,互相糾結纏繞,而我們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人社三樓有樓梯可以通到弘遠軒的後面,彎曲得像迷宮。也許那天的景色與心境如此貼近,四年後的今日我仍然覺得那畫面比昨日還清晰。心裡對自己要修的第一堂外系主科是又期待又害怕,不知是否會被教授請出教室,抑或要求我們明年再來,畢竟那是外語大三的課程。
  現代戲劇教室在人社院五樓,窗外有棵從四樓長到五樓的樹總開著桃紅色的花,也許是山櫻花吧,因為後來每次在那間教室總是專心得過份,從未仔細看過那棵到底是什麼植物。我們找了個靠窗第二排(也許是第三排)的位置坐了,等待老師進來。
  老師幾乎是立刻答應了我們,只是依然以她迅速而跳躍的方式想要確定我們不會負擔太重、有辦法承受整個學期讀完十幾篇英文劇本。她講話總是斷斷續續而直指問題核心。第一天上課,只上了一個多小時,就講了好多名詞,好多名詞在空中飛啊飛,寫在紙上也留不住,還是硬要從紙上浮起來,然後開始在眼前飄,像是飛蚊症那樣。應該是那天,我們看了表現主義的電影。
  那堂課唸的第一本劇本是Ibsen的Ghosts,也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劇本。當時對劇本的第一個印象是: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啊?我不懂。老師為什麼說Osvald得了梅毒?怎麼突然間就火災了?哪裡像八點檔了啊?唯一觸動我的只有Mrs. Alving對於世俗觀念的反抗,以及她如何逐漸對自我有新的理解。但那是個奇妙的劇本。後來在歐洲文學史的課堂上我又再度讀到了它,有許多新的掙扎、痛苦、祕密全都在不知不覺之間跳了出來。我在慧齋暗暗的寢室裡面讀到淚流不止。但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劇本的一年半之後了。
  後來那堂課上我們又唸了許多劇本。學期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Buchner的Woyzeck,一個卑微的小人物面對許多無法抗拒的欺侮而逼不得已殺了人。天是紅的,雷聲正響,他的世界是扭曲的,他眼中的世界不是我們眼中的世界,腦中極度吵鬧,極度吵鬧。那陣子恰好遇到朋友精神狀況極度不佳,藥吃了很多,偶爾會逼不得已的做出許多極端事情,但他還是個熱心體貼的好人,是這世界讓他無法正常。讀著劇本,就好像看到了一點點他敘述的生活。
  戲劇好像開了一扇窗。從那扇窗裡,我看到了那些埋藏在平靜表面之下卻用力推動著生活的暗流被明確的描寫,劇中人物相互辯論、對談,以前所未有的力道生活著。劇本的氣味比小說強烈,比小說深刻,卻鮮少直接描繪人物內心,一切都必須透過角色言下之意表達,看不到角色內心的自我對話,但他們的內心掙扎卻總是如此的顯而易見。以言辭構築的世界,就像是日常生活感知世界的方式,人與人交際,永遠聽不到對方內心的自我對話,但我們卻時常能從對話之中猜到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掙扎的是什麼。戲劇是種至高的藝術,姑且不論實際演出中以音樂、肢體、對話、空間所表達的隱喻,光就文字建構的劇本本身便是將文字、對話作為顏料,沾在筆上描繪出具有印象派風格的生活故事,事件、對話從未被直接的書寫,而是經由一連串的小事件、對話、互動當中,才能隱隱窺見,卻也因為這樣非直接的書寫反倒讓整個主題更明確而接近生活的被呈現出來,產生最大衝擊力道。
  下一個學期,我又選了現代戲劇,是前一學期的延續。這學期讀到我從此最愛的Pirandello與不時會沈迷的Beckett,並愛上了後現代。讀Pirandello是在從高雄回新竹的火車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讀完。至今仍印象深刻Six Characters in Search of an Author中Father與Manager爭論著是演員還是角色比較真,而Father對Manager這麼說:

The Father. But only in order to know if you, as you really are now, see yourself as you once were with all the illusions that were yours then, with all the things both inside and outside of you as they seemed to you -- as they were then indeed for you. Well, sir, if you think of all those illusions that mean nothing to you now, of all those things which don't even seem to you to exist any more, while once they were for you, don't you feel that -- I won't say these boards -- but the very earth under your feet is sinking away from you when you reflect that in the same way this you as you feel it today -- all this present reality of yours -- is fated to seem a mere illusion to you tomorrow?

  這段對話像是子彈一樣打在我心上,那時的我過得極為混亂,覺得自己正在逐漸消失,外界對自己的認識與自己對自己的認識產生衝突,我和S時常辯論著怎樣才是真正的自己,然而他認為的真實在我的情況下看似過於簡單,我需要一個更確切的解釋、描述。害怕自己被外界的誤解與謊言淹沒,想要獲得一點點的理解,卻總是失敗。Pirandello就像是在幫無法確切描述自己恐慌的我說話,在我面對黑暗的時候用半帶安慰的微笑告訴我那黑暗只是墨汁,氣味讓人不舒服卻不至於是未知的。
  我也愛上了Einstein on the Beach,愛上了Robert Wilson,愛上了Theatre du Soleil。
  大三,跟小明、歐文、S一起修了仁博與郎老師帶的現代戲劇創作。也因為這樣,我認識了小狐狸、小凸、阿溥、維剛、黑森森、陶子這群奇妙可愛的人們。好幾個夜裡,我們坐在實齋交誼廳裡排戲、改劇本、想燈光、走位、討論。而公演前的那幾天,仁博圍著厚厚圍巾在新齋舞蹈教室告訴我們不要再改劇本。他是這麼說的:你們不要在冰上用釘子打了個小洞就放棄,要一直一直鑽下去,直到鑽破了那層冰,這個東西才是好的。我們在合勤演藝廳排了兩整天的戲,中途大家還不時必須離開到自己的課堂上解決期末考,直到晚上七點。燈控室是我跟漢堡神偷的,面前是三大排燈光控制鈕。燈明,燈滅,燈明,燈滅,燈明,燈滅,戲上演。
  而後來,莫名其妙的,我認識了更多也同樣上過現代戲劇創作而熱愛著戲劇的人們。法國戲劇導演研究課的小涵、學妹,後來也跑去修課的Jumbo、小黑人,還有許多許多。在清大的戲劇工作坊裡認識了許多未講話過的熟面孔。在戲劇講座以後莫名其妙的跟之前一同修歐洲文學史卻從未講過話的同學聊上了整整一個小時。而戲劇又圍繞著許多美好的生活片段,在國家戲劇院看Ostermeier導的Nora而認識了Afra,一年多後又一起去看了好事多磨、跟念舞台設計的表妹在北藝大看學長姐的畢業製作、跟表妹與一群北藝大的學生們一起在兩廳院廣場排隊吃烤鴨等待浮生若夢入場,等待讓Ariane Mnouchkin撕票,在北藝大看表妹的畢業製作(而且深深感動)、跟林貝貝在城市舞台看無數次的吳興國、當代傳奇劇場以及每次路程中的對話、夜夜夜麻一二三那無盡無盡的感動、跟孫姊姊在竹北演藝廳看慾望城國、跟現代戲劇創作同伴們看巴黎花街、在高雄看如影隨行。
  這群喜愛戲劇的朋友,似乎也成為最容易懂我、與我對談的朋友們。而當時把我帶入戲劇這個領域的莉莉老師,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全清大最暸解我的老師。在大四下那忙碌不堪負荷而我幾乎要垮下的日子裡,也只有她看出我的疲態。也許是讀戲劇的人必須帶有對人性的一種敏感吧!戲劇(儘管只是個興趣)好像隱隱約約的在我的生命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Thursday, October 23, 2008

紫葉酢漿草

  星期一,在花店看到紫葉酢漿草,忍不住買了一盆。現在每天盯著它的葉子晚上闔起睡覺,白天張開精神飽滿的樣子,實在很有趣。而且,這小東西長得超快,才一天的時間,嫩葉就從五公分高,長到十公分高,我想很快就可以分盆了...
  它現在已經開始跟旁邊的竹柏搶空間..
  還有旁邊的鬱金香開得很漂亮。
  我大概正在圓小時候想在房間種筆筒樹的夢想。

Monday, October 20, 2008

倒立

  方才,覺得很悶(八成是數日來作息不正常壓力又大,悶在家裡還沒去晒太陽所導致),便想到,那來試試倒立吧!
  記得國中資優班有許多奇怪的課,有堂輔導課總是聽音樂冥想、演情境劇,某天那位非常美麗親切可人的輔導老師跟我們說:如果壓力大,就來試試倒立吧!然後,輕巧的就示範出手倒立。班上沒幾個人敢試,試了也沒成功。於是,那天接下來的一節課,元毛跟莊顗民、黃勇叡就在木板地上堆滿了枕頭,以各種奇怪的方式想要做到手倒立,例如衝刺後嘗試前翻、魚躍前翻後腰部挺直由另一人將腳抬起、直挺挺的摔進枕頭堆中,後來元毛還在幾乎要成功的那一瞬間雙手無力撞到脖子。
  而我最接近成功的倒立則是在家中的床上靠牆頭手倒立。
  到了大二的某次舞蹈課,老師要我們做三角倒立,用手前臂支撐。那次靠小明、庭安幫忙才成功靠著鏡子倒立了幾秒鐘。
  好像是那前一個學期我才跟S說如果期末之前我練成手倒立,他要請我吃竹籬。不過學校宿舍實在沒有地方練,最後作罷。
  而剛剛,我第一次不靠人幫忙的頭手靠牆倒立總算成功了!那一瞬間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快樂。明明就是這麼簡單,為什麼這麼久以來一直不敢呢?學期結束前不知道能不能練成手倒立。我想要頭下腳上的走路。

  時常莫名其妙的感覺空虛,儘管早已體認到這股空虛分明是這個時代的通病,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輕微焦慮,想要找出源頭。短短的一個小時內試遍了每一項平常會專注的事情,從寫程式換到聊天,從架上挖出一直要看的Lürzer's Int'l Archive,打開,發呆十秒,闔起,丟進涼蓆上散落著的衣服堆中。抄起九月初於大陸某間規模類似誠品又名稱陽光的書店中買的陰鬱小說,未看完第一頁便搖搖頭塞回書架上。約翰柏格的小說感覺也不對,拿出來又放回去。眼角掃過尚未看完的吳爾芙,喔不,別碰它。來點納博可夫詩意煩亂搧情的羅莉泰呢?十分鐘後我再度投降,杭伯特爸爸現在的心情也跟我一樣坐立不安,還是別讀了。把筆電聲音打開,又關起,又打開,又關起;音樂從ECHO的巴士底之日換到Ole Lukkoye的Doo-Doo-Doo,停止,換曲,播放,停止,跳進另一張專輯,再跳回來;有意識又無意識的跟著柏蒼的聲音斷續五音不全的唱,降Key,升Key,想像原本歌曲是條骨幹而我的聲線如旋繞於花叢中的蝴蝶在四周飄忽不定,自以為是的譜出Vocal、吉他、Bass、鼓之外的第五種舉不上台面而世間從未發明過的、過度荒唐的樂器。顧爾德勉強用巴哈讓我停留了三分鐘,便慘遭截斷。打字聲、打字聲,我聽到隔壁房間電風扇運轉在墊高木板地上因共振效果產生的巨大噪音與印度音樂透過廉價電腦喇叭傳出來遙遠地方聽得特別清楚的吵雜細碎聲響,像破掉的窗戶碎片敲擊在輕薄鐵皮屋頂上那樣令人不安。
  空虛已因為對空虛的恐懼而轉變為焦躁,無來由的焦躁。腦袋開始浮現出許多瑣碎片段,例如昨天坐在國中同學靠自己能力買下的第一部外型臃腫可愛的銀色胖小車裡往金山街參加三個人的國中同學會那時在窗外看到向後逐漸遠離的景物,正如我們轉眼間逝去的荒唐青春;又或是如回程中途經寶山路,那天林貝貝載我到迴聲社隱密會客室泡茶玩桌上遊戲時途中夕陽穿過樹梢將陽光與影子一併撒在我們身上而面罩未蓋下的安全帽幾乎要讓風吹飛,勒得我下巴發疼的記憶,竟在我有意識的時候與寶山路上飛馳的胖小車右前方副駕駛座的記憶沾黏融合在一起;而在到達紅豆餅攤的那個轉角之前右轉時我又幾乎是真實的聞到那個下午紅豆餅的香味。眼前逼視的藍天與過去許多個高雄的藍天無任何相異,又像那天心情鬱悶時決定大吃大喝而跑到角頭烤鋪帶走一整包西點卻沒有任何一個牛角、幾乎是不想立刻回到家所以隨性轉彎騎進公寓林立的巷道內而撞見東園國小放學,是跟小學六年步行上下學一樣的哨子聲與黃色背心導護媽媽,瞬間無限想家又瞬間瞭解回到家的我也永遠不可能再是當年與秀楨在司令台旁榕樹下跳繩的那個小五籃球隊學生,數不清的折返跑、運球折返跑、上籃、仰臥起坐、青蛙跳、手毛很長很多的老師那打下去特別疼特別細的竹條與動輒二十分鐘以上的半蹲;桌子很大的實驗教室裡永遠過度氧化的砝碼與彈性疲乏的彈簧,花了很多心思做出來卻被不知是誰噴上了黃色噴漆的紙黏土娃娃;那前一個暑假聽說有人在那間教室外面的陽台一躍而下,上了新聞,同學也許扯謊也許真正看見了那位女士畫著黑色口紅擦著黑色指甲油臉上淌著淚水而旁邊放的是打掃用的未乾的拖把,我們也幾乎相信正下方的地板上有她留下的血跡;校內高高樹叢圍著的那棟神祕日式建築裡面住了一位老爺爺,爬牆進去的男生說他打開窗看見桌上滿滿擺的都是刀,每次開窗每次擺設都會變,我們在旁邊一到五班各種了一種植物,我們四班種綠豆而五班種玉米,那些玉米長得比我們都高;小港的家周圍是一片重劃區,可以直接看到遠方的中國造船鋼架(我每一次都不合邏輯的想到老爸津津樂道卻完全不好笑的鹿野國中、中國野鹿笑話),而另一邊用訂聯合報送的鍍金皮革海盜單筒望遠鏡可以瞧見國小操場上哪位同學正打著籃球;在台灣的第一個家晚上總能聽到兵營裡怎麼聽都像黑熊寶寶在一班的歌聲,與我生平第一堂鋼琴課;和潘惠文走進了違建剛拆的陰暗大水溝,地上滿是爛泥玻璃碎片磚頭與鐵皮,想著吸血鬼應該是住在裡面,而我們是命定要進入這個大水溝中探險,不能繞路,只能盡全力的往亮光走,不能回頭;違建被拆之前掛滿了白布條上面寫著無殼蝸牛,我卻花了好大力氣才理解為何他們將自己比喻成我們覺得是吸血蟲的蛞蝓。而對於違建、大水溝的記憶上又蓋了後來長滿了使君子的五百公尺白色花架步道,清晨時花是白色而下午卻變成深桃紅;有次使君子架上長出了一隻死貓,旁邊撒滿金紙,幾天後開始發臭,屍臭傳滿了整條步道與四年級回家的記憶,想偷看又相信著多看兩眼小貓的靈魂就會跟著回家,半夜出來肆虐。後來何佳霖的爺爺肺癌走了,我跟她走在空無一人長滿了使君子的步道上一言不發,而一瞬間她突然開始大哭,不停的流淚,不停的流淚,那天使君子的葉子異常綠,天陰陰的還帶點涼。滿月月光撒在陽台上總是特別皎潔特別亮,白色瓷磚上可以看到月光映出紗窗的窗框與網格,同學說對月亮祈求夢想會成真,而自然掉落的眼睫毛一根有一個願望的額度,於是我站在窗台上把眼睫毛用力的吹向遠方。
  我在哪兒?好像,我同時存在於1992年的小港1998年的鼓山1999年的左營2008年的新竹,卻又像那幾乎全是虛構而沒有任何人可以佐證只有當下、2008年的此時此刻是真實、是唯一。
  我是誰?我在哪?我回不回得了家?我回不回得了過去?家?什麼是家?為什麼要回家?為什麼要回到過去?我還是我嗎?

Saturday, October 18, 2008

最近

  在一堆剛起步的東西之間打滾。學習接電路、玩電阻、玩LED;學習Python與S60平台、藍芽;報了托福,要進入備戰狀態;總算開始上正課、開始要寫作業、念課本;而我的水草缸也開始長出會動的小生物,水螅、渦蟲、水蚤,一大群每天都一副肚子很餓的樣子;與幾個人通信,學習如何問出好問題、學習更實際的暸解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並且選擇;接下來還有為期一個月的戲劇課。
  東風吹很強,但尚未萬事俱備,是最近的心情寫照。就在決定了不顧一切今年要試試看之後,似乎出現了許多恰好,總覺得有什麼在後面推著我似的,讓我不禁想到當年參加TQ時的那種隱隱的暗流,如海潮一般在日常生活中將萬物往某一特定方向輸送,這時候最容易的便是順著海潮走,挺胸昂首並帶點瘋狂與從容的往前走。
  很期待明年的這個時候會在不同的地方。
  也特別謝謝林小貝說的:「那些擔心的、知道自己遇到的話將無力解決的問題,就不要管了吧!反正永遠沒有準備好的一天。」
  知道自己仍然是搖搖欲墜,找自己找得很辛苦,不過還是挺喜歡這種感覺。要很瘋、很敢,才好。尋找自己的過程,就像是從溪水裡淘金,將混濁的過去裝進盤中用溪水一再掏洗,直到那些真正驅動著自己的動力從一片泥濘中緩慢現身。知道綁著自己的是什麼,而什麼會限制著自己,什麼將會幫助自己,該往哪兒去、該做什麼,這樣就夠了。永遠不要害怕、不要後悔。
  最近寫的東西還真是跟勵志小說差不多,啊哈。
  然後,親愛的J啊,我要是幫得上你就好了。快點再度自由再度飛翔好嗎?

Thursday, October 16, 2008

一種說話方式

  最近,腦子動得特別多,也因此食物吃得多、覺睡得多,容易餓也容易累,一不小心就餓到頭暈發昏血糖過低。但這樣的不斷思考、看書、問問題、嘗試創作,好像逐漸有點眉目了。
  原來我在尋找一種說話方式。說給你聽,我的思緒以文字流竄出來;如果你不能懂,那麼我只能將它具象化後給你看;假使你仍然誤解,我會為你做一雙眼與一個場景,從那兒看。
  這所有的,不過就是在尋找讓世界理解自己的方式並且理解世界吧。

Monday, October 13, 2008

To prove yourself worth it.

  最近一直遇到一些機會跟幫助,看起來都好得無法置信,而且,感覺時機都對,我準備好了,也沒有其他事情來干涉而覺得勉強。我想,要努力做好,證明自己是值得幫助的並且用這樣來感謝他們。至於未來會怎樣,我覺得無論走哪條路,只要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且能維持生活)就好。出國、唸書的重點其實不在於行為本身,而是這個行為所帶來的可能性、環境、知識與人,追求的是一種自我滿足而不是任何可以用量表、紙張證明的東西。

  就去試吧!而永遠不要後悔。不會後悔的。

  也許我真的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以致於猶豫不決。

Sunday, October 12, 2008

我們說要參加對方的婚禮

  只是幾天沒開ICQ,一開就收到Ira的訊息,說她確定冬天要結婚了,要我一定要去莫斯科參加。天,我拿到的第一個紅色炸彈就這樣隔海炸過來了!而我還不確定有沒有旅費可以去呢!那應該會是個極度寒冷又下著雪的婚禮吧。
  而前幾天才跟J說到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碰面,也許要等到我們三個人其中一個結婚的時候才有機會見面,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幾歲了。於是我們說好了,當自己結婚的時候(如果有這麼一天的話)一定要記得邀請對方來參加。
  然後親愛的Khanim也說當哪天她有了對象決定要結婚時,我也必須要去看看她。
  我們說要參加對方的婚禮,可是,真的參加得到嗎?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是啊是啊,排除萬難一定去!

我們這樣送走他


[flickr slideshow]

  今天整理了不少照片上傳,過程中找到去年五月拍的照片,想起了當時的那起事件,雖然說跟學長根本不熟,但整件事情或多或少還是留下了巨大衝擊。一直想要用照片來述說那個氛圍,總算在今天動手。只是現在看看一年前拍的東西,實在是有太多不滿意。我想,就把它單純當成一個記錄吧。

Friday, October 10, 2008

Almost anything

  洗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該做選擇了。興趣那麼多,有哪個是可以一直維持下去並且當它變得極度無趣的時候我也總是不會丟棄的?大概是剛剛在TED.com看到關於dark matter的演講,想起了極愛的天文,以及這段沒有天文還是活得好好的日子。曾經覺得沒有音樂跟鋼琴我會活不下去,但現在它只是遙遠的記憶。曾經覺得沒有物理活不下去,我現在還是好好的活著。喜歡設計,喜歡寫作,喜歡畫畫,喜歡古生物,喜歡生態研究,偶爾喜歡攝影,喜歡戲劇,喜歡文學,喜歡文化研究那堆兩天前才通篇被我罵個沒完說要忘光光的東西,喜歡寫程式,喜歡太多太多,所以不斷的在各種領域與各個系館間跑來跑去,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要幹嘛了。
  J曾經說過像我們這種似乎任何事情都很容易上手的人,反倒必須小心不要失去專注,才不會什麼都無法深入。我想我又再一次不得不同意他的話。只是,該選擇什麼呢?
  事實上是,再不選擇,我也會被自己無窮的學習與創作慾望壓垮,什麼都做不了,只是每天在那裡煩。一次,一點點就好。
  希望睡一覺起來仍然有這種決心。我只想要過得平靜快樂有活力。

Thursday, October 9, 2008

這不就是蓋亞嗎?



5000天以後的網路。我覺得他根本就在說蓋亞理論。



這兩個演講有奇妙的相似處。

超有趣的故事



最後一段,攝影師與海豹的互動
讚。

Wednesday, October 8, 2008

為什麼我們都壞掉了?

  壞掉了。我與我的好朋友們都壞掉了。我們都壞掉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都壞掉了?
  人是不是長大了就會開始壞掉?
  爸爸媽媽也壞掉了,爺爺奶奶也壞掉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壞掉了。我以為我可以倚賴著的人都壞掉了。我也壞掉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過自己的生活。我想過自己、有很多很多人的生活。我想要我身邊的人我在乎的人們都好好的。
  最難過的莫非是知道無論怎樣往過去挖掘也不能修復我們身上壞掉的任何一片。
  是什麼不對勁了?
  有時候我看著沒壞掉的他們/你們,那些沒有那麼熟悉親近的你們/他們,就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們。好像我住在廢棄垃圾廠,我是廢棄的玩具,與同樣是廢棄玩具的好朋友們望著正常運作的你們。我想要把自己組合回去,零件卻散落一地。我們之間是巨大的掩埋溝,隔開了正常世界與廢棄世界,隔開了我們與你們。
  而我對同樣壞掉的好朋友們給的那一絲絲力量總是感到無限感激。
  可是我不希望我們都壞掉。

波斯卡得計畫

  故意給它一個好像很異國很難理解的名稱,其實還挺蠢的。
  文字太簡陋,因此我們決定用圖片對話。
  於是第一張明信片是從箱底裡挖出來半年前的一張相片裱糊在5*7大小的西卡紙上,貼了十二塊郵票與航空標記,從新竹市學府路郵局寄出。掉進郵筒前它還在郵筒上擺盪了片刻。
  希望一切都好,而你接到它時那兒應該早開始下著雪吧?
  還蠻期待反向會收到什麼的。

Tuesday, October 7, 2008

而是這樣的

  累了,所以不想講話,但有好多話需要講、想講,還是不講話的好。
  想法是個想法,建議是個建議,不是用來攻擊的,不是用來反駁的,我自有自的邏輯,你可以說你沒聽懂但是請不要自以為的引導,閉嘴,自己來做做看。
  你可曾一覺醒來發現世界完全不對盤,是某個小零件出錯了,將整個世界扭曲。
  我只是建議,馬的,幹,有點建設性。
  很吵鬧,很吵鬧。是啊是啊,我也會罵髒話。煩躁。
  而我厭倦了文青。我厭倦了德希達、羅蘭巴特、蘇珊桑塔格、班雅明、索緒爾、安海姆、蘇珊郎格、列文、馬諾維其,厭倦了他們所有人、所有人!還我一點單純而安靜的、不需要質疑並再三定義的世界好嗎?
  我討厭跟你們這些人說話總是要解釋再解釋,而你們總認為是我表達得不夠好、說得不清楚,不承認你們從未用心聽過而先認為是我沒聽懂你的意思,不承認語言有其曖昧性存在,更討厭你們自認為懂了之後的那近乎說教的嘴臉、那種自以為是。
  是啊,你們,你、你、你。
  我想要讓腦子放空,並看著所有白癡的笑話哈哈大笑,不要吊書袋。
  我想要看一整天的小叮噹跟史努比漫畫。
  拜託、拜託,不要再探討攝影、視覺文化的社會性,不要。我受夠了。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怎麼單純的看世界,單純的美好,單純的好奇。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牢騷它怎麼打也打不完,好長,三年份的,誰來接一下好嗎。
  我說我要放棄攝影。我要放棄你們那套、還有大家的那套攝影。我只想要開心。
  累了,真的很累了。而我覺得你們都不會懂的,這是怎樣的中空而乾。

Monday, October 6, 2008

被看懂就糟了

  今天去了葉錦添的演講,聽到了一句很棒的話:「作品如果被看懂就糟了!」。嗯,我想盡在不言中。

Sunday, October 5, 2008

獨自旅行

  今天自己去了趟國美館。為什麼會去,原因有許多,儘管我在出發前早就失去了最原先的動力,後來大概是覺得一個人到另一個城市去透透氣也不錯,前一天晚上聊得有點瘋狂也有點悶,需要沈澱,所以還是去了。
  自己靜靜的看著那些作品,不知道為什麼很平靜。有種我人不存在在當下的空間中,而是跳脫在另一個沒有時間軸的地方,那種被洗滌淨化的感覺。有幾次我幾乎是站在展覽作品前面便進入了一種半夢半醒之間的狀態,腦袋裡開始放映小電影,許多我以為早已遺忘的、過去的影像聲音都再次生動起來。或許可以稱為是種思緒的反芻,而反芻過後腦袋的確是輕鬆了一點,雖然它仍然是吵鬧著。
  我想,獨自旅行獨自看展的奧妙就在於那總是自言自語的自己可以進入安靜狀態,幾近藏匿於人來人往之中,不帶任何包袱,也增加別人跟你講話的機會。今天就把手機借給了找同伴的阿姨,還因為孤單的瞪著展覽訪談發呆而被顧展人員搭訕,她還很好心的塞了張複製畫給我。也許最孤單的時候才能體會到自己並不是那麼孤單吧。
  但我想我還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旅行,很多很多的黑暗夜晚在客運上望向窗外並夢想著自己的窗戶打開是滿天星斗與喧囂小城並置,很多很多次的恍惚進入夢鄉又轉醒。延續而迷離的逃開現實藏匿。
  就像昨天跟J又談到的,過去的自己、真實的自己、大家期待的自己、迷惘的自己、需要休息的自己,是一片大混仗而我覺得好累好累想跳脫,他則早已放棄。不好不好這很不好,想著想著又悶了。

提議

  和他說的,既然我們都如此不安靜。
  哪天,我們可以喝下上噸的咖啡或茶,直到醉,然後一起對所有東西罵髒話,或是做什麼瘋狂的事都好。
  應該很好玩的。
  其實我們都太壓抑了吧。嗯。

Wednesday, October 1, 2008

我夢想我是隻豹


我夢想我是隻豹
Originally uploaded by ca3rine

  某個陰鬱而疲累的早晨我在貓店遇見了牠,小小一隻如牠,躺在碩大的沙發上毫不客氣的佔據了整張沙發,時而清醒四處打滾撒嬌,與人們的指尖玩耍,時而自顧自的仰望天空邊搔著癢。
  搔著搔著,就越趴越低,睡成一團抱枕貓球,不時著調著頭與身體的最佳角度,以最舒服的姿勢枕著毛茸圓潤的腳掌而睡。
  然後,突然間的,牠伸展開來,姿勢仿若飛奔於非洲大草原上的獵豹後腳蹬地往前飛躍的那瞬間。
  也就僅僅是那麼一刻,我甚至來不及拿出第二捲底片,只用留有殘膠又在分裝過程中曝了光帶有毛邊的片尾拍下了夢中的牠。

Sunday, September 28, 2008

颱風天


typhoon01 Originally uploaded by ca3rine


  蟄伏在風大雨大的夜晚,暖暖的光線隱隱透著撒落在牆上,而我隱身於黑暗包圍。縮居於小房間中,在一個牆角與另一個牆角切割出的空間中徘徊尋覓,不斷的與自己對話。



typhoon02 Originally uploaded by ca3rine


  媽做的小玩偶安坐在床頭,笑著像是媽正溫暖的問著我好孩子你怎麼了?


typhoon03 Originally uploaded by ca3rine


  我卻逃不出天旋地轉似的恍惚與猶豫。

  最近是對朋友們無窮的依賴,甚至連話都說不好、文章都寫不完。一邊想著該脫離了、該脫離了,卻又一邊眷戀著,對人對事對物都是,念舊得無以復加。很想抓住什麼、很想瘋狂大喊。
  甚至,覺得跟著颱風大吼大叫的從台灣的一端衝到另一端也不錯。
  有時候覺得自己的文字該多些溫暖,但複雜而吵嚷的思緒在傳達到指尖前早已扭打成一團,自相消滅了,整個人也是。我在與自己進行無止境的肉搏戰,不知道哪天才會結束。很不安靜。
  而我尚未找到最好的疏通管道。

煙與搖滾樂的下午


ECHO、日日春
Originally uploaded by ca3rine

  當然不是我抽煙,只是吸了很多二手煙。
  ECHO社辦總是瀰漫著淡淡煙味,卻也因為這樣不知怎地就讓人覺得放鬆。大概是這兒就是充滿了隨性吧。
  風雨欲來的前夕,外頭天很陰,風很涼,賴在Beta旁邊看她們研究錄音卡,吉他彈出來的波形有種奇妙,而我的思緒飄蕩。
  在團練室中大剌剌的癱在沙發上看Beta的女孩團練習,聽到了一種精緻一種熱血一種完全的敞開與分享,不知不覺被音樂帶得好遠好遠。霎那間覺得自己又想創作了,想要帶著耳機與相機邊聽音樂邊拍照。
  就這樣窩了兩個多小時,在團練室裡。

Friday, September 26, 2008

Philippe Genty - Lands End



忘了當時是怎麼知道這一號人物。

下面是他的一場木偶表演。

多浪漫啊~



Work by Jonathan Harris and Sep Kamvar in MoMA.

Thursday, September 25, 2008

音樂

  如果,眼睛看得到琶音,它會長什麼樣?而我最愛的四度音程呢?它會有什麼顏色?它會怎樣在空間中迸發、四散、消失?
  而當音樂速度逐漸變快是否朵朵聲音花瓣也要充滿著空間?
  在我腦中琴音總是跳著色彩繽紛的舞,像雨天沿著滴水墜落撞在積水表面的水花。要怎樣讓它被看見?
  那麼,詩呢?是不是也可以跳著舞?

它離我而去了

  我的外套,它離我而去了。
  前天,不知什麼時間,它決定轉身背向我,展開它自己的、新的旅程。也許連手都沒揮,也許連再見都沒說,又或許是我愚蠢得耳背聽不見它在我遠離卻跟不上我的步伐時微弱的哭泣聲。於是在夜幕低垂而我疲累的坐上朋友的車那一刻,才赫然意識到手邊少了它的陪伴,欲回頭卻再也來不及。
  我在前天足跡踏過的地方尋覓,問著路人是否見著了一件走失了、有花俏裝飾卻以酷帥牛仔布為材料的外套,它也許垂掛著兩道長長的淚痕,也許賭氣的在陰暗角落獨自哭泣,也許開心的享受它的獨自旅行。路人總是搖搖頭。小吃部清潔伯伯語帶抱歉的對我說「不,我並未見著它,也許它遠行去了。」我心悵然若失。空蕩蕩的失物招領櫃、掛在小吃部一百零一張椅子上那些別人的衣服們都不是它,未曾沾染過我的味道,未曾懸掛在我的椅背上伴我讀書,並在圖書館當我最好的枕頭。深藍色的它,陪著深藍色的我。
  它現在在哪兒呢?是不是跟著其他遺失物品展開它們的世界旅行了?它是否會在旅途中遇上高二時某個幽靜早晨在雄女離我而去的金色跳跳虎懷錶?
  是否,有一天當我再見著它時已認不出它來?
  喔!

就是想做這個!


Body Navigation by Recoil Performance Group from ole kristensen on Vimeo.


Ole Kristensen的作品,用Processing寫的。

另外還有James先生提供的Chunky Move at The Kitchen


天哪看了就覺得好厲害!

Sunday, September 21, 2008

Friend Wheel


My facebook friend wheel
Originally uploaded by ca3rine

  用facebook也好一陣子了,裡面最喜歡friend wheel這個工具。它將自己的朋友與朋友之間的關係作圖,若是在facebook上互為好友的人之間就會有條連線。奇妙的是,它巧妙的將我在不同時期不同環境下認識的朋友群們分開,並且完美的挑出了每個群裡面的「雜魚」。
  首先是右下角橘色的那個群,是當初參加ThinkQuest認識的人們,從Amit Arora到Mohamed Abdallah。ThinkQuest隔壁的群是iEARN的朋友們,從Narmina Aliyeva到Grace Yan。接著是日漸龐大的夜市工作坊與兒童影展人們,從Austin Chan到Eric Yao。接著是清華的附中幫(而我本身不是附中的),從Chi-Wei Fang到Grace Lee。上面的藍色群是清大人社系,從Chu Cheng Kan到Joyce Chiang。然後是以蔡欣居為首的清大國際交換學生Alexander Solntsev到JuiChuan Wu。我很不熟的堂姊妹群Benita Lin到Iris Lin。以及零散的清大生科08級、雄女幫。而那幾條大剌剌的穿越整個圓的線條也標示出單純以facebook互相亂加、互相認識的幾個人,實在非常有趣。
  資訊視覺化之後真的能透露很多訊息呢!

有些事情想做

  特地在這裡公開了。喔我一定要在畢業以前這麼做。
  我要,以某種方式入侵生科系,跟他們說,看看窗外的陽光,快把陽光抓進系館內!
  我要,跟經過身邊的每一個人打招呼。(天哪這真需要膽量。)
  還要想很多很好玩的事情做。
  就這樣。

Friday, September 19, 2008

尋找

[而我鮮少如此表露自己]
  有時候覺得,人尋找在尋找親密另一半的時候,其實是在尋找一種對過去在自己生命中留下重要軌跡的人的形象。也許早有許多心理學理論如此說,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常說誰誰誰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我們永遠在追逐著一個完形,將身邊的人兒放到模子中細細比對,而越比對越覺得什麼不太對勁,慌了手腳。
  我記得他跟他之間有許多相似之處,相同的家中排行、相似的家庭環境、對哲學的熱愛、與那放在平常人世界中總會突出來的角,偶爾會做些也許略偏於世俗道德規範的事情,面對有趣事物時相同閃爍而天真的眼神,還有相同的固執。曾有幾次我懷疑著這兩人是否根本就是浩瀚宇宙意外創造出來互相映射的靈魂,卻搖搖頭努力的要把這個念頭甩出腦袋。我是如此懼怕自己不過是將對於他的感情虛假的轉移到另一個他身上,在深夜不斷不斷質問著自己,想要在心中為他們各自獨立出屬於他們的位置。我不想要他成為他的替代品。
  後來我做到了,卻在很久之後,在將自己與他和他隔開後。先是放開了他,然後放開他。
  接著,我遇上了另一個他。在那短暫的日子裡,赫然發現他骨子裡藏著前一個他的影子,同樣的Bohemian Rhapsody與搖滾樂、同樣的未來方向,長相上隱隱的透著他的影子,一模一樣的眉骨,還有難以言說的那些相似。於是,我再一次懷疑自己。
  然後,沒有然後了。
  而我發現他們也都是這樣,只是他們不懷疑。
  我們不可能真正愛一個人對不對?

Thursday, September 18, 2008

休息

  這幾天都在忙碌的佈置那住了一年的房間,將所有東西全搬出去,再搬進來,來來回回的不知道搬了幾噸重。又換了張新桌子、買了個新櫃子,號稱的DIY商品總是要拿十字起與六角扳手用力的轉啊轉,讓螺絲鑽進木板中,若是木板裡鑲好了壁虎那麼還算輕鬆,無奈的是有好幾片板子只有鑽了定點用的洞,需要用力旋轉螺絲才能硬生生的鑽進木板中固定,這時候總是會希望自己身邊有支好用的電鑽,不知道能省多少力氣。又是搬書又是拖地掃地擦桌子又是鑽板子,累得我全身酸痛到晚上都睡不好,偏偏這幾天適逢開學每個晚上都有聚餐,昨天晚上硬是從晚上六點半跟生科系的學弟妹們耗到了十二點半才回家,幾乎要累死。做了一夜夢,不安寧。今早理當去上課的,在家拖拖摸摸的好久,最後遲到三分鐘,於是在教室門口決定蹺課。吹冷氣吃早餐寫程式,發現自己從不善待自己,而曬著陽光唸書吃三明治、等著電腦跑數據邊看著新買的小說是如此享受,該時常這樣做的。
  總是告誡著自己要記得休息,忙碌慣的我卻似乎忘卻如何正常的生活,在每次安靜下來該要放空時腦袋總開始亂糟糟的胡思亂想,於是因為懼怕而又把自己丟進另一團忙碌之中,用忙碌忘卻煩惱也失去的自己生活的能力。原來這需要學習。
  放空了並且重新尋找,將自己倒光後再一點點重新擺入,就如同重新佈置房間那樣,也許會有些新風景吧。

Sunday, September 14, 2008

給你、妳、你、妳、你、…給你們

  大概是整理房間的緣故,許多景象跟著物品又一幕幕的呈現在眼前,許多我以為自己早已忘了的,是快樂歡欣鼓舞悲傷痛苦憂鬱。宛隸說她認識的水瓶座女生每次整理房間都要看著每一件東西回憶,我也是,不折不扣的。
  就這樣有了這篇文章。給你們,走過我大學至今四年生活的人兒們。但我選擇不說誰是誰,也許這樣最詩意。

  給妳,某些方面我們是如此相似,而妳總能懂我想說的,謝謝妳,更謝謝妳那句:「其實妳很在乎吧?」一起勇敢的向前走吧!
  給你,欲言又止,有太多太多複雜得理不清,但我知道許多年後我只會記得那些美好的。你也要記得長大。
  給你,請好好活著,順便,去你的。
  給妳,加油,妳很棒很有毅力,但是偶爾嘴巴不要那麼毒,我神經斷掉好幾次。
  給妳,要幸福,而我永遠會覺得妳不在乎我的~(嘟嘴);好啦,其實妳知我知,我們共同擁有的太多。
  給你,讓死亡氣息消失吧,喔,別忘了,凸(=.=)O
  給妳,腦袋不知怎麼轉的,而我們又是怎麼突然很接近又遠離,互相傷害。妳知道也許這永遠沒有結束的時候呢?但我想結束了。也許,最近吧。我是害怕的,其實。不想再迴避。我清晰記得大二在風雲二樓撞見妳,妳那將要出口的招呼與我冷漠得可怕的臉與立刻轉身就走。不過我還是要跟妳說,凸(=.=)O,然後爛帳一筆勾消。
  給妳,如預期的當我們不再住在一起後便逐漸遠離,畢竟高中兩年就在隔壁也沒接近過,但坐在妳背後的那些日子如此美好,真的,我想念那些日子。
  給你,笨蛋。
  給你,永遠樂觀而眼神純淨如孩子般不顯老,認識你是種福氣。有時候想,也許你其實是深謀遠慮的呢。而我依然期待看到你未來的配偶出現,哈哈,就像某天我與你與他走下山時談論到的。
  給你,總是像個大孩子的,與你一起修課很快樂。
  給你,謝謝你一路上的照顧,希望你跟學妹某天修成正果啊,雖然你的冷笑話總是不太好笑而且極度腦殘。
  給你,不要懷疑自己,你很棒,比許多人都棒,你知道嗎?
  給你,要照顧自己。謝謝你的幫忙。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
  給你,非常非常感謝,因為你的出現我大三才能順利的完成每件我想做的事情。辛苦你了!滿腔的熱血要維持下去啊!文青!
  給你,謝謝,雖然有人說你像機器人,但我覺得你不是呢,你是我們社團的大哥哥。
  給你,就交給你了,加油,我知道你會做得很好。其實你的EQ異常得高啊!而且很有創意。
  給妳,聽妳的聲音總是會讓人心情好,妳知道嗎?未來的路一起加油。
  給你,那段在客運上不斷通勤編寫程式的日子,從你那兒學到很多,謝謝。
  給你,有你當講師很榮幸,讓我知道地基要好好打。
  給妳,衝啊!喔,我們的熱血日子!
  給妳,那些美好的舞台上的鎂光燈下的。共同努力的一學期,是這樣刻在腦海裡。
  給妳,那些笑容,總是讓我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妳總是在奇妙的關鍵時刻出現,扶我一把,也許妳總沒發覺。但是,謝謝!
  給妳,天真爛漫如妳,可愛的小說、有趣的紙上遊戲。喔,我永遠記得。
  給妳,鹿林山上的日子,還好有妳!

  也許有太多人沒提到,哪天再補上來吧。

然後我笑了

  跟庚道在聊著畢業以後我實在不知道要去哪,現在沒有動力申請學校。接著他說:「如果我是你,我就會保守一點,在台灣找類似方向的研究所,再出國讀。」
  於是我笑了,發自內心的笑。有種癢癢的反叛感作祟,瞬間好像找到出國的動力。
  就是要不保守、大膽才有趣呢,不是嗎?突然間好像又看到每一次瘋狂舉動之後源源不絕的趣味而不是胡亂衝撞後的沈重負擔。
  骨子裡就是叛逆。
  哪一天在街上看到我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穿得很嘻皮,請不要驚嚇到,我也許只是被人說「你看起來很乖」。

兩個月沒哭了呢...

  大概,就是這樣,有些悶悶的,看窗外颱風天雲氣遮著陽光大地整片陰沈,想起J和我說他們那兒幾乎一年四季都是這種天氣,於是人們總愛從懸崖上一躍而下,摔落岸邊岩石上讓海水帶走。好像躍起的那刻就是自由,經歷不到一分鐘的飛行後燦爛落地,而終結。更甚者也許開著車,油門踩到底,往那灰色天空衝去、跌落,更接近海,也許還生火爆炸。喔,不需要什麼理由,這樣的天氣就足夠。
  說歸說,撐著雨傘出門只為了尋找食物延長壽命,淋溼了鞋淋溼了腿淋溼了裙子一間間餐廳的鐵捲門卻都是拉上的,唯一一家開著的餐廳它焗麵義大利麵醬甜得過分甜得虛假,反倒索然無味。肚子飽了,心是空的。幾個街上行人也都形單影隻,好像孤單是這世界揮之不去的背景音樂而隨著雨聲襯托得喧譁。好希望自己正穿著木底高跟的靴子踩在磨石子地上發響,搗亂那喧譁並大聲嚷嚷「我存在、我存在,別將我遺忘,別將我丟下。」周圍建築都長了眼的彎腰,俯視我,像看著讓洪水沖走的螞蟻,犀利而冷漠。穿著溼透的平底鞋,我安靜的走,卻恨不得飛奔,第一把銀色鑰匙開樓梯門、第二把藍色鑰匙開鐵門、第三把黑色鑰匙開大門,左轉一圈、用力、右轉三圈半、右轉一圈,而家中是同樣孤寂安靜。我瞪著散落一地的雜物發呆,悶得說不出話來。
  也許只是想哭,卻一滴淚也擠不出來。兩個月沒哭了。想隨便找個人講件傷心難過的事讓我哭一哭,卻明暸無論誰都會以為我發神經。喔不,冀盼著有人如此懂我,卻沒有,沒有。
  憂傷的歌持續的在窗外放送,響亮得窗框也發顛。

Thursday, September 11, 2008

讓Nokia 6120 classic用Mac電腦的網路上網

  難得這裡來geek一下!昨天買了Nokia 6120 classic,因為不想花錢辦上網服務,但又想讓手機上網,下載比較方便,所以花了一整天在弄這個東西。
  我用的是macbook pro,Mac OS X 10.4 Tiger。首先,要在Mac上開放網路連線共享。從[系統偏好設定]->[共享]->[Internet]裡面,共享連線來源設[內建乙太網路],對使用以下傳輸的電腦選擇[內建Firewire]。(試了很久好像只能用這樣來開放共享,如果有更好的方法麻煩跟我說一聲!)
  然後,在[系統偏好設定]->[Bluetooth]->[共享]裡面把Bluetooth-PDA-Sync前面的勾勾都勾起來,並且類型選擇"RS-232"、勾選[需要做安全配對]。
  再來是比較複雜的部份,要開放電腦上的bluetooth共享網路連線。
  開啟Terminal (終端機),輸入以下文字:

sudo /usr/sbin/sysctl -w net.inet.ip.forwarding=1

sudo /usr/sbin/natd -interface
en0 -use_sockets -same_ports -dynamic -clamp_mss

sudo /sbin/ipfw add divert natd ip from any to any via
en0

sudo named

sudo named

sudo /usr/sbin/pppd /dev/tty.
Bluetooth-PDA-Sync 230400 noauth local passive proxyarp asyncmap 0 silent persist :10.0.1.111


記得都不要換行喔!
如果是用已太網路上網的,紅色部份記得寫en0:如果是用airport,紅色部份記得寫en1
綠色部份是分配給手機的IP位址,記得不要設到跟其他裝置重複!


  電腦部份結束,換手機。手機上的bluetooth記得要開啟、並且跟電腦的bluetooth配對。(可以從OS X右上角的藍芽圖示選擇[瀏覽裝置]去搜尋到手機。)在6120的藍芽設定中看到[已配對裝置]便可以看到自己的電腦,按[選項]設為直接授權。

  另外,需要安裝一個叫做gnubox的軟體,Google一下就能找到,但官方網站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都連不到;或是我在這裡也偷偷放了個備份。因為S60v3平台的軟體需要簽署憑證才能安裝,所以檔案下載下來以後還有幾件事情要做:

  1. 查自己手機的IMEI(International Mobile Equipment Identity) 編號。打開手機,在撥號的地方輸入*#06#就會看到。把它記下來。
  2. Symbian Signed網站產生幫你的gnubox軟體簽署可以在你的手機上安裝的憑證。在IMEI number欄輸入剛剛查到的IMEI編號,Application就上傳剛剛下載的gnubox_s60v3.sis檔案。系統會寄一封確認信到你的email,點選系統確認信裡的連結以後,等一下就會在信箱收到簽署好的gnubox_s60v3.sis,這時就可以安裝了。
  3. 把簽署好的gnubox_s60v3.sis用藍芽傳輸到手機上面,執行,安裝。
  4. 這時你就有gnubox可以用囉!它會被放在[應用程式]裡的[百寶箱],等一下會用到。



  在手機上的[設定]->[手機設定]->[連線]->[存取點]裡,按左下角選項新增一個存取點。
    連線名稱:Bt
    數據傳輸方式:數據通話
    撥打號碼:隨便,0000就可以了,反正只要是打不出去的號碼就行
    使用者名稱:無
    提示輸入密碼:否
    密碼:不要動它
    驗證:一般
    首頁:無
    數據通話類型;類比式
    最快速據通話速率:自動

  然後到左下角[選項]->[進階設定]裡:
    [IPv4]
      IP設為之前電腦上設的那個綠色的IP位址,DNS設為自己ISP給的DNS。(可以在Terminal裡面輸入more /etc/resolv.conf看到。)
    其他的設定都不要動,除了[使用PPP壓縮]設為"是"

  存取點新增好了,再進入gnubox程式裡面。點選[選項]->[Install]->[create record],然後[選項]->[Exit],退出gnubox。
  重新進入gnubox,選擇[2box Bluetooth]->[Serial port],會出現一個選單,上面有你的電腦的名稱,點它。系統會詢問"Do you want to require encryption?",選擇[是],然後返回主選單。

  這時候應該都設定好了。電腦上會顯示手機跟電腦正用Bluetooth連線。要上網時會要求[選擇存取點],選擇[Bt],就可以上網啦!

  然後,記得,要斷線的話,除了手機的藍芽要斷線,電腦也要停止共享服務。在Terminal裡面執行以下幾行指令:

sudo killall pppd
sudo killall named
sudo /sbin/ipfw -f flush
sudo killall natd
sudo /usr/sbin/sysctl -w net.inet.ip.forwarding=0


  這是花了一整天看前人努力的結果亂試出來的成果....

  有興趣的人可以參考下面幾個網址:


  另外,上面那兩個很長的指令也可以存成shell script來執行更方便喔!

Wednesday, September 10, 2008

長征

  應該是繼當年三天內從莫斯科到高雄、休息一天後飛美國、三地皆有住宿之後的另一次多站長征。在四天內從廈門到福建永定,再回到廈門,隔天回到金門、再隔天到高雄、隔日出發到新竹,如此的長途奔波,舟車勞頓,從一輛車換到另一輛、上船、暈船、下船、走路、上船、暈船、上車、上飛機。心境在截然不同的環境中多次轉換,迅雷不及掩耳的,發現心情的轉換也不過就是一瞬。但,這回金門九天只與五十歲以上的人們相處,到最後也覺得自己垂垂老矣,過著幾乎要沒有未來而只是背負著過去重擔的生活,挺糟。只希望逃回新竹以後清華園那約二十二的年輕氣息能趨走些老氣讓我返老還童,否則萬事不妙。
  但總言之長征是好玩的,等睡飽了再來談。

Friday, September 5, 2008

S

[Disclaimer: 你也早已不是你,我也早已不是我。]

  許多時候我仍會想到你,S。喔,這個稱呼其實從未真正使用過。但我不能叫你J(因為你不是那個J),抑或是你的真名。不提我們曾經一起做過多少瘋狂事,例如在黑夜中不回頭的向前走、在圖書館裡比賽看小說、在寒冷的跨年吹著新竹冬季特有的狂風看北斗七星升起又降落,我始終記得我們每夜每夜辯論妄想這樣能碰觸到靈魂。如此天真的,想要碰觸靈魂。那是段對自我與世界懷疑的極度強烈階段,之後從未出現過能比擬的另一個人與我這般討論。於是我想念。
  還記得某個夜裡我們站在湖畔,天陰陰的雲很多,狂風將雲催趕從湖的一端至另一端,倒映在湖面,奇幻詭譎得像是書中才有的景象。那夜我聽到一件可怕的事,卻還是維持與你在一起的好心情,只是後來我發覺這般景象早已與你的形象疊合為一。這是你帶來的黑暗。
  但我自始至終難以解釋的是你所帶來的、我那段期間所書寫的文字,美好純粹得自己也無法相信。你知道嗎?也許我太吝嗇同你說。也因此儘管心中早已確切的跟你說過再見,那段線也剪得乾乾淨淨,我仍不時的想要與你說謝謝。
  那些文學的、戲劇的、哲學的過往,造就了今日的我,是你帶來的,我還要走下去。
  我想,很久以後,這段記憶會澄澈得發亮,而我們也不會再連絡。是這樣吧?淡淡的哀傷淡淡的美。

愛哭

  聽說小時候我很愛哭。那是那天與爸媽走在以前住的村子巷弄中爸媽提到的。
  聽說兩歲的時候我就跟媽媽要過兄弟姊妹。老媽曾經跟我提議,可以把別人家小孩帶回來當弟弟妹妹,卻被我否決。她說,三歲的我跟她異常篤定的說:「不要,他們都會回家。他們最後一定會發現自己是別人家的,然後就跑回家。」
  而每當隔壁小朋友來我家玩,回家了以後,我總要落淚。每當我去別人家玩,要回家的路上也總會落淚。
  那天在新市里與媽媽遇到她的國中同學,這種不甘寂寞的個性又被拿出來講,沒想到竟然聽到很窩心的話,來自老媽那也是獨生女的國中同學口中,她用理解而半帶憐憫的眼神看著我,說:「我很能理解。」
  長大了以後很少哭,就算是從樓梯上摔下來也一滴眼淚都不掉。可是,每次跟朋友出去玩,散會之後獨自走在路上,卻時常不由自主的從眼角偷偷擠出幾滴淚來。
  說實在,我真的很愛哭。

旅行

  明天去廈門,從老爸退休到現在期待了一整年的全家出遊。曾經很期待的。我們家向來很少出去玩,總是老爸太忙、要回員林看爺爺奶奶、我太忙、我爸以為我太忙、覺得旅費太貴、種種的理由,雖然在我看來是爸媽根本不懂得如何玩,事實上也如此。出去玩的時候老爸總是甫出門便不斷叫累,或是在出門前就生氣;我總是前一晚因為太興奮而睡不著導致隔天起不來,病奄奄的樣子會惹得老爸開始生悶氣;老媽永遠夾在中間當和事佬。但我還是期待著我們家可以像其他人家快快樂樂出遊。而過去一整年因為老爸生病、奶奶憂鬱症很需要爸媽不厭其煩的回去關心、兩個在美國的伯伯從來不回來、從來就覺得他們自己的事情最重要而把所有責任推到我們家身上,並且每次在奶奶病情好轉的時候又讓她跌到谷底,使得我們幾乎每個週末都要回去安撫。上大學以後有太多次長假都因為爸媽在員林而我不想回去感受那詭譎而緊張的氣氛,只好孤單的在空蕩蕩的學校裡遊蕩。這樣的模式在老爸退休之後又更嚴重,他總是生病又不肯去看醫生,延誤病情,最後得吃很多的藥,又希望我跟老媽可以陪他回去陪憂鬱的奶奶,於是所有的長假便在憂鬱奶奶發脾氣、老爸生悶氣、委屈、老媽看老爸心疼、更委屈、爺爺在一旁無奈、我躲在房間裡除了無力還是無力、很想跑出去找所有人大吵一架、打電話去美國控訴兩個伯伯們從來不回台灣過年讓我們過年始終冷清得可怕而必須聽著爺爺奶奶感嘆都沒人回來過年這一切一切從小到大忍受了二十幾年卻連個臭臉也不能擺的生活這樣來來往往中渡過。而我總是期待著能回金門過年,到外公外婆家與表兄弟姊妹們快樂烤肉、吃年夜飯、包水餃、放鞭炮的生活,一個真正的年,而不是到台中拜訪某親戚聽他抱怨子孫多麼不孝、就在每天照顧他的媳婦面前。我始終不懂住在台灣的人們為何如此不快樂。或說,我不懂為什麼我在台灣的親戚總是如此不快樂,為什麼別人家總是可以滿足於小小的快樂之中、好好的享受假期,為什麼我們必須把那些枷鎖往自己身上放,並很不體諒的要求身邊的人要體諒自己。是啊,這裡談的是我爸。但我仍然偷偷希冀著有那麼一天我們家三個人可以不用記得這些,單純的出遊。
  可惜,好不容易盼到了出遊,我卻似乎過了那個年紀。現在的我,人在金門,那個我視為真正的家的地方,卻慵懶而不快樂,沒有過去每一次回金門的興奮與放鬆,只想自己一個人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孤單的走孤單的打字孤單的看書,靜一靜。我只想孤單的去旅行,一個人。想要走在喧擾的大街上,漫無目的閒晃,不必與任何人說話,在最熱鬧的地方維持屬於自己最安靜的空間。無論是誰我也不想一道走。
  林懷民在設立流浪者計畫時強調著旅行時孤獨的重要性。他說只有在孤獨的時候才會有屬於孤獨的體會。我想,隻身旅行是種與打坐類似的自我沈澱,也只有這樣才能學習沒有包袱的蛻變為新的自己。周遭的眼光都會是首次見著自己、不帶預設立場的目光,在這樣的環境中也許自己才能獲得一點點新生兒才有的特權--以沒有過去的角度探索世界,不受批判。並且屏除了對他人的依賴、自己與他人的連結,在心靈上獲得自由。而我是處於這樣的狀態中,想要釋放、想要解脫、想要變化。有個聲音告訴我,必須重新挖掘自己,才能再度獲得對這世界的熱情與前進的動力,否則我將要在原地停滯不前。
  而我是感到如此愧疚,對現在正為了明天的廈門行感到期待的爸媽,此時的我不適合陪伴他們而想單飛。

Monday, September 1, 2008

延畢生的壓力

1. 在說出年級以後,會受到對方規避的目光,或是犀利的「為什麼」
2. 在學校特別孤單
3. 比別人多承受一年「你畢業以後要做什麼?」
4. 如果有輔系,會被人問。人們通常只接受以賺錢為目的的答案。
5. 覺得一學期要不就9學分以下,要不就25學分才划算
6. 對自己懷疑再懷疑

...好吧,當初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

最後一個暑假要結束了啊!

Sunday, August 31, 2008

紅色炸彈

  方才Ira在ICQ上問我說,我會不會出席她的婚禮,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明年,在莫斯科。這個炸彈真是來得讓人措手不及!我上次見到她還是個國中生啊!但也六年沒見了。喔,我最親愛親愛的Ira要結婚了!Моя дорогая Ира, моя сестра!這場婚禮我是務必要去的,人一生能有幾個朋友相距七千公里、沒有網路卻感情依舊?(讓我突然想到八千公里的J...)
  這讓我想要給她寫封信,就像當年沒有網路的時候,附上我的思念、特別選的郵票、寫滿註解的照片與特別選的信紙、畫滿插圖,然後日日夜夜期待著信箱裡出現她的回信,寫著一貫的俄國人流利瘦長的字體,郵遞區號105568,От: Тимофеевой Иры,與幾張蝴蝶貼紙。冬天的信時常帶著雪的味道,與俄國郵政那略比羅馬尼亞郵政冷一點的氣味,Т是俄文的大寫花俏書寫體Т,偶爾還有中文出現。而我寄去的信封總是用著錯誤的俄文文法與正確俄文書寫體地址,僅有國名是英文,厚厚一封,所有紙片式的東西都被塞進去過。
  小高中生的心是純淨的,敞開了與她訴說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並用盡全力學習俄文,書寫那花俏而美麗的大寫。總是想像著她家旁邊那座森林在春夏秋冬各有什麼景象,她是如何穿著大衣穿梭在寒冷的俄國大地中,踩著厚厚的雪上學。夏天的莫斯科是否總是如同我們認識的那個夏天一般藍,雲團團的漂浮像童話書裡插圖中的雲,而夜晚總是在天邊還有微微的一抹橘紅,太陽從未真正落下。我們只能透過偶爾的照片來想像對方現在的模樣,聲音更是遙不可及的,儘管我有她家電話而她有我家電話。
  後來我們上了大學。她念的是劇場心理寫實派創始人史坦尼拉夫斯基創的莫斯科藝術劇院學校,而我念清華。通信依舊。還記得到新竹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她寄封蓋著新竹郵戳的信。從她那兒收到當時尚未進軍台灣的俄國電影Ночной Дозор,是限時專送來台灣的生日禮物。
  而現在她與有希臘雕像輪廓的男朋友Олег漸趨穩定,還要我一定要去她的婚禮。是不是下次我們見面,她已為人妻了呢?

Saturday, August 30, 2008

再一次的西子灣落日

  我們爬上了英國領事館,來來回回的白色階梯,看火紅太陽逃回地平線。左營三年五畢業七年後的第一次班遊。望著無名阿伯忽略了禁止攀爬的招牌悠哉的學著台灣獼猴坐在漂流木上,有股猴味。
  沿著海岸線望去,迷濛的雲霧籠罩著那山頭,這兒卻還保有日落後一絲明亮。是啊,那山頭,有個人,有條走道,與許多。
  這樣的暑假,一再造訪西子灣,從未意識到那兒離家如此近。於是催緊了油門從鼓山三路到鼓山一路,跟著國中同學的車燈,就像當年腳踏車上的我們,奔馳在左營大路上。而許多記憶,新的舊的,關於你們的、不關於你們的、只是我的、我與他人的,都跟著風揉進鼓山路的氣息中,有點古老陳舊。路牌掛著吳鳳路、葆禎路、逢甲路,是國中三年才記得的名,我噗嗤的笑了。
  穿梭於來來往往車陣中,浩浩蕩蕩的五台車各一人,說孤單不孤單。相約下次見,半年後。
  西子灣,落日再度;少了什麼,多了什麼。

  

Friday, August 29, 2008

又撿回一個

  這回是隻自稱大貓的山東貓--貞蔚!
  至少六年沒見了,聲音完全沒變!哎呀想當年我們可是姊妹淘,而且我特愛她家做的麵食跟窩窩頭。喔天,光是說著我就想到那黃澄澄、香噴噴的窩窩頭~人間美味啊!
(還被大學同學奚落說那分明是山東沒東西吃時候的貧窮糧食,喔那根本是因為沒吃過貞蔚家的窩窩頭!)

  我幾乎要變成那個總是跟大家保持連絡的人了。昨天才被說怎麼國中同學有什麼消息,問我就對了...
  哎,我承認iEARN的朋友們也會這樣說我,連用紙筆通信都能跟莫斯科的Ira保持連絡六年、中間還承受好幾次郵件不見的過程,跟Azerbaijan的Khanim保持連絡六年,裡面有兩年也只能用紙筆通信,跟Kim & Jaen則是八年了沒斷連絡,還被Jaen說只要有我在就不會斷音訊。喔...好吧好吧! 我真是無可救藥的念舊、重視朋友。喔!

  明天要開一個禮拜中的第二次同學會。

於是聊了很久

  國中同學會。是1998年我們認識,十年了,十年的朋友,從未斷了連絡。還有十年前帶我們的導師,洪老師。
  一群人從早已搬遷校區的新的左營國中教室、在那充滿塑膠味的教室中等待回母校實習的郁萱做完那實習學生不知為何被指派的擦櫃子拖地差事,聊進了麥當勞,又聊進了餐廳,最後又回到麥當勞。於是驚訝於大家的變化與那似乎會亙古不變的情誼。有那麼多可以聊,過去、現在、未來;工作、學業、生活、愛情。聽起來是如此八股,卻又深深的講入心坎內。也許是我們一起長大,總要在相近的時刻面對相同的壓力,讓我們如此接近,而我們又是如此安心的在對方面前盡情展現自己,因為知道對方無論如何都會接受。你是你,永遠是你,這就是你。這是回家,一種被擁抱的感覺。
  心暖暖,想掉淚。
  面對這一切一切,說歸說是長大的一部份,但我卻是如此慌亂。腦袋中轟隆隆的不斷響,是過去甜美記憶與未來滄茫所調的五味雜陳。思緒從四面八方而來,如海浪般相互沖擊成壯麗浪花,並不平靜,倒如颱風期間的海域。往母校新校地的路上,因為下雨而過度潮溼的空氣在自手扶梯離開捷運站時毫不留情的撲在臉上,沾附著,旋轉,幾乎要將我吞噬。就好像時間,將我們從國中送到高中,從高中送到大學,然後畢業,然後出社會,然後誰也不知誰會走向何方;如雲霧般的迷惘、未知,還伴隨點無奈與惆悵。於是我們如候鳥般,在每個理應要回家的暑假、寒假回頭拜訪過去,在過去的建築中尋找自己的足跡,以找回自己。政府收回了母校的舊建築,彼此的記憶卻始終存在於對方身上,互相擁有對方的一片過去。我們開始在逐漸改變的容貌、言談中尋找記憶,以確信自己的存在;不斷的回頭拜訪看我們長大的老師,因為她那兒收藏著我們最珍貴的純真。並且,彼此打氣。訴說著挫折卻不嚐到苦,而是勇氣。見你們早已開始工作賺錢,以踏實的腳步往前進,有你們各自的憂愁卻也掙扎著存在,讓我開始思考著蛻去那層殼後該如何面對,不再只是逃避。與你們共同面對,是種安心。
  於是聊了很久,你與你與你們與我。
  文字自嘴裡拋出,聲響充滿空間,激盪。烏雲密佈的天下過了雨又出了太陽直到越過地平線而隱沒。時間飛逝的同時我們立定於此,捕捉記憶與期待並總結,印在名片上帶著食物的味道遞給對方。「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記得年少輕狂與環境所帶來的逐漸圓融,長大,我們都長大了。期待著誰會先發喜帖,要包給誰紅包,祝福著對方擁有最完美的幸福,你我都是。生命是不斷擴大自己體積並不斷留下自己的碎片,在這一來一往之間維持恆定,是生物慣性。某天我們都將老去,也許會有孩子也許不會,而他們也將這樣成長並且老去。如此美麗。
  黑幕降臨。我用你們給的熱情點一把火,陪我渡過漫漫長夜。

Thursday, August 28, 2008

要出去看看

四年前非常想出國念大學
現在研究所覺得不得不出去,卻又捨不得這裡

記得田野課時悶在山上哭著跟爸媽講電話
說我不得不出去了、我得出去
但是捨不得啊


那麼那麼,要等到哪一天?
難道等我又覺得這個世界令人無法忍受嗎?

喔不,不該如此是吧?

好吧好吧,你決定便是你決定
最鳥的大概是,沒有討論空間、沒有很清楚明確的答案
還有互相矛盾的表象與實際
也許之下有許多隱台詞
所以有點不太高興

就是這樣而已

(配上了爵士鼓敲著的伴奏)

於是認真快樂的繼續過著生活
時間依然走啊走
要旅行到遙遠的地方


最近還真的是放假

Saturday, August 23, 2008

Romană

開始學羅馬尼亞文。
羅馬尼亞文的數字很好背,但是動詞變化有點難懂,字典有點難查,複數變化很有趣

好字典,英-羅
好教學網站之一
好教學網站之二

想要某天能開心的說, Vorbesc romană!

Bine!

羅馬尼亞人看到上面的東西應該會大笑。

Friday, August 22, 2008

不看奧運的一年

  四年前是那麼期待2008,奧運在北京,也是我會拿到大學畢業證書的一年。
  2008到了,畢業證書沒拿到,奧運也沒看。
  想當年雅典奧運看得如此投入,又恰好認識羅馬尼亞體操選手Oana Ban的姊姊,幾乎是全程為羅馬尼亞隊與中國隊加油,當然還有始終在運動場上的、偉大的、曾經代表前蘇聯、蘇聯解體後的烏茲別克、後來代表德國參賽、韌帶曾經斷掉過、年紀比全場選手幾乎要大上二十歲的Chusovitina。
  實在變好多。理應要高興的,Chusovitina終於拿到了奧運跳馬銀牌,以38歲的高齡。李小鵬的雙槓金牌、中國男女隊的金牌、羅馬尼亞女子隊的銅牌、Sandra Izbasa的地板金牌,但現在竟然只剩看看比賽結果的動力。當然,跟三台轉撥實在很糟糕也有關係。
  不禁有點感慨,除了最近在路上騙小孩的時候越來越常被小朋友的媽媽教導要叫“姨“以外,當年最愛的體操選手Oana Ban, Gina Gogean, Marius Urzica, Daniela Sofronie, 劉璇, Maria Olarus, Andreea Raducan, Sabina Cojocar, Svetlana Khorkina, Milosovici, Zamolochikova, Verona van de Leur, Monica Rosu都不知去了哪,體操場上只勉強認出李小鵬、楊威、肖欽、Marian Dragulescu、Jorden Jochev、Elizabeth Tweddle, Anna Pavlova, Elena Chusovita。而他們都被撥報員稱為老將...
  世界轉啊轉的,最近好像特別感傷。

喵的

哪個男的如果知道我經痛還要我做事,就跟他絕交。
喵的...
虧你還是我老爸...
要不是老媽在家我現在就回新竹!

Thursday, August 21, 2008

小說

  寫作課的時候,萬儀曾經這麼說。她說,有些人很奇怪,他們無法直接描述出事情,必須將事物包裝成小說,打散了重新組合,才能表達出自己,這些人是天生的小說家。有些人更奇怪,他們要寫成詩,破碎的、沒有邏輯的組成音韻之美,這些人是天生的詩人。

  於是發覺自己從未能成功的平鋪直述,不過只是接近於小說家的表達方式。我沒有小說家的文筆,但是我想寫一部小說,關於過去的那許多許多,包裝好了以後打包丟掉,或是束之高閣。把一部份的自己轉成文字,包在精裝硬殼封面中,是黑色水性0.38的凌亂筆跡。但又好怕一下筆,那些就不純粹了。也許會發現有許多的不真實;也許會發現自己的矛盾與矛盾所造成的遺憾,於是又傷心許多天。也許發現真正傷害自己的正是自己,也許發現那一切都不重要…也許…

  吳爾芙在《海浪》中用不斷的造句驅除恐懼,我想我也需要。學吳爾芙為自己跳驅魔舞。

  總是想寫些有旅行的氣味的小說,就像Coldplay的《Viva la Viva》與Keane的《Under the Iron Sea》,音符在身邊掠過,往後飛逝,讓不知名的動力帶著向前。小說內容不必關乎旅行,因為生活本身就像一種旅行。事物總是毫不停留的往後倒退走,不可能讓你回頭再望它一眼,就算回頭了它也總不再是原初看見的那個它。四度空間中有永不凝固的時間軸,玩弄著整個世界。於是我們無法克制的不斷旅行,不斷成長,不斷變老。無論我們如何固執的要留在原地不動,無論我們如何用力的抓緊周遭的所有避免讓時間巨輪捲入,總是徒勞,因為我們正讓時間巨輪載著往前飛奔。

  哭著,叫著,笑著。

  自顧自的墮落再墮落再墮落,想用下墜忘卻前進的強迫,並且讓自己痲痹。

  這應該會是個很不錯的開頭。

  高中死黨分手了,因為家裡的反對。聽她的聲音好難過,也好為她難過。儘管在四年前她早就預視著這樣的結果,我仍然不知怎麼安慰她。要怎麼安慰?如果這一刀切得如此疼痛。雖說人的存在是關乎所有身邊的人們的事情,但這樣也太殘酷了。我找不到任何一句話安慰她,只希望能在她旁邊拍拍她,給她擁抱。
  也許有時候人們就是要這麼傻,知道家裡會反對也要奮不顧身的堅持,去獲得那所蘊藏的最美的時光。然後呢?也許一切都是命定的吧。
  天哪,我不知該怎麼跟她說。
  好孩子,要堅強,我們一起渡過。這是個永遠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只能相信這樣最好。
  這個相信真的要伴隨很多很多眼淚。

2046

  讓楊佳嫻的一篇文章給喚起了過去的記憶。
  那年我們大一,剛到新竹展開新生活。王家衛的電影《2046》正上映,櫻桃先生說要去看,拖著我們幾個分明剛認識不到一個月卻成了死黨的一大群浩浩蕩蕩六個人跑到風城華納。那好像是我在新竹幾年唯一去的一次風城華納,後來到它倒掉之前都沒機會再去,儘管後來與其他人去了許多次大遠百華納。
  買了許多食物,放在背包裡面帶進電影院,還被抓到。
  電影內容我已不太記得了,只記得當時對攝影總愛把人放在螢幕的半邊自顧自的說話印象深刻。記得轟隆隆列車開向2046,找不回的卻是過去的記憶。
  後來,櫻桃先生跑去買了2046的CD,我們幾個也都跟他拷貝了一片。那片盜版至今仍躺在我的CD盒中,沒再聽過。
  也是大約一年以後我們六人正式宣告分崩離析。
  忘不掉的是,那夜當我走出電影院,內心告訴我要特別用力的記下今晚,因那將是屬於過去的美好記憶,永不可能重複。也許是對未來的一種預視吧。而誰又能知道未來將有多少傷痛爭吵環繞著我們六人。
  正如後來許多的夜晚我們歡樂的搭著計程車回到學校。住義齋的小明、櫻桃先生、子揚;住新齋的Beta、小光、我。

  距離畢業典禮已經過了兩個月整,我仍不時想到過去的那些。六人中的每個人都始終與另外三人保持聯繫,卻也不再是一起;過去那屬於我們的、對於生命的討論就像風箏那樣斷了線。
  更奇怪的是他們這樣傷了我,我卻仍然對他們念念不忘。

  林貝貝說:「其實你很在乎吧?」這句話讓我兩個月後想到還是禁不住要哭出來。

  真的,我有在變好,我有在康復中,我在療傷。

  說到我都不知道是自己在騙自己還是真的了。

Talk from Prof. Czikszentmihalyi

很值得記下來的一點:

觀察社會中的權力運作方式並且用藝術角度攻擊 :P

(好啦其實這是我個人的結論)

不失為發洩叛逆情緒的一種好方式

夜市心得晚點再打

Wednesday, August 13, 2008

台南、區間車、夕陽

  因為夜市工作坊,接下來幾天都在台南過,借住阿詹家。坐區間車從左營到台南。區間車的冷氣很冷,大大的車窗外陽光閃耀,射進窗內,打在乘客臉上,成了美麗側影。景物不斷後退,接近鐵軌的芒草糊成一片,而遠方的電線桿則緩慢後退,像是首音律和諧的樂曲。突然好想要坐電車環島旅行,享受陽光與風景。

  台南街道很漂亮,步調閒適。食物很好吃,連輸出都便宜。

  我想,接下來五天應該很快樂。

  而見到國中同學也是如此的美好,有好多好多想聊。

Friday, August 8, 2008

浮浪貢開花

浮浪貢開花

金枝演社的戲
如果8/10不去看台北場的話,就只剩連結裡面那兩場了
不過台北場的已經沒有什麼好位子了,嗚~
哎哎...

Thursday, August 7, 2008

勿忘

在Facebook上收到Valerie Andrews的訊息,提到關於Al Weis的書。她說ThinkQuest是"the closest to Al's heart". 我想,在我幾乎要誤以為自己沒什麼夢想的這個年頭,必須再三的提醒自己,以後如果有能力的話,就要做像Al那樣的事情。給予年輕人一些美好的機會,讓他們表現自己,讓這些孤單的人們找到同類。

是的,關於TQ的那些故事,都是關於找到同類。

也許如果我成長過程中沒有他們,我將會是個頑劣驕傲的小孩。喔,這樣就太糟了!
哈哈!

切記切記。然後,努力。

Wednesday, August 6, 2008

最近的對話...

最近的對話總是這麼進行著:


某:喔,天哪!好久不見了!(真的是好幾年)
我:對啊,好久不見了!好想念妳/你!
某:對啊,我也是。你什麼時候要來_____玩?(空格請填入Moscow, Azerbaijan, USA,... etc)
我:嗚~不知道。我也好想去喔,可是都沒工作也沒存旅費。
某:嗚嗚,我也是,好想去台灣找妳。
我:對啊,一定要來喔!
某:恩恩恩!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從2002年到現在還有連絡耶!天哪!
某:對啊!
我:你現在在哪呢?
某:我在________,拿獎學金來唸書。(空格請填入歐洲國家)
我:喔真好~
某:你呢?
我:我還在台灣念大學,大學還沒畢業呢...



奇異現象之一:失聯兩三年的朋友們都在最近重新連絡上
奇異現象之二:大家都很厲害,拿獎學金到歐美國家唸書
奇異現象之三:只有我還是米蟲窩在台灣,大學還念不完


天啊,我好想念好想念你們跟那些日子
我也要加油!

J

深夜跟他聊天,又是好久好久以來的一次。
他不快樂。

記得以前他有最最清澈的眼睛,淡棕色。
而我們總是一起抱怨學校抱怨世界,想要做些什麼最最特別的能挖掘出本質的事情。
而我始終知道他想要成為魔術師一般的人。

那時我們都很年輕,世界在眼前展開攤平,彷彿唾手可得。
於是許多許多事情永遠無法滿足,要做到好,比好還更好。
自己心裡有把比任何人都嚴格的尺,不讓任何一步棋失去它最純粹根本的意義。
他跳級,他休學,他覺得世界不美,我們不能活得如此愚昧。
酗酒,嗑藥,樣樣都來。
而,不,這不能讓他忘掉自己。
在每個深夜被空虛侵蝕,內心總沒有平靜的一刻。

親愛的J,我也不快樂。
儘管我好好的把大學將要念完了,儘管我不喝酒不抽煙不嗑藥。
但你說的那一切一切在我們曾經每日聊天的日子與後來久久才聊一次的日子裡同樣困擾著我。
你不孤單。

無論你對你親愛的父母吵過多少回,他們不懂你,但他們會傷心。
那是曾經一對多麼聰慧多麼清澈的眼睛。
而我能肯定告訴你的只有,別氣餒,我想你從未改變過。
你始終是你。

加油。

Sunday, July 27, 2008

喔~不~

因為很累了,所以想要很任性,想要大吵大鬧,或是開始看很多很多的小說,或是瘋狂練琴,或是,就躲起來,到沒人的地方享受陽光跟冷空氣。

或是,就像昨天一樣,在誠品站著看書,站很久,背包很重壓得肩膀很痛,卻從未那麼專注。整個人從書中裂開的縫隙偷偷地鑽進另一個時空。

現在剩下的只是一種信念,相信現在在做的事情真的會是我喜歡的,相信所有的難題一定會在時間內解決。

喔是的,向來如此。

堅持下去...

Friday, July 18, 2008

想做一個東西....

是在一個空間中
播放著Bjornstad的音樂
有影像,卻是模糊的,是冷調的
也許偶爾出現暖調的影像
像溪流般流入冷調的影像中,激盪
風將微微刺痛的冰吹打到觀者臉上
然後是旋轉,不斷的旋轉
就像一首樂曲
把人從人間帶到完全虛幻的空間,再慢慢降落

Thursday, July 17, 2008

給萬儀與白雲的~

親愛的萬儀

我也懼怕成為麻木的人
儘管知道那樣就會很容易快樂很容易知足
但是那樣好像就失去知曉另一種美的能力
有時候總要用力的痛用力的哭才會感覺到存在
才會真正知曉幸福的美好
並珍惜那些好

我拒絕麻木

因為唯有那樣才能理解Akhmatova的詩的美妙
才能看著偉大作家的作品跟著掉淚
才能在美妙音樂播放的時候被打動而跟著全身悸動

好像,活著就是為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