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ugust 31, 2008

紅色炸彈

  方才Ira在ICQ上問我說,我會不會出席她的婚禮,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明年,在莫斯科。這個炸彈真是來得讓人措手不及!我上次見到她還是個國中生啊!但也六年沒見了。喔,我最親愛親愛的Ira要結婚了!Моя дорогая Ира, моя сестра!這場婚禮我是務必要去的,人一生能有幾個朋友相距七千公里、沒有網路卻感情依舊?(讓我突然想到八千公里的J...)
  這讓我想要給她寫封信,就像當年沒有網路的時候,附上我的思念、特別選的郵票、寫滿註解的照片與特別選的信紙、畫滿插圖,然後日日夜夜期待著信箱裡出現她的回信,寫著一貫的俄國人流利瘦長的字體,郵遞區號105568,От: Тимофеевой Иры,與幾張蝴蝶貼紙。冬天的信時常帶著雪的味道,與俄國郵政那略比羅馬尼亞郵政冷一點的氣味,Т是俄文的大寫花俏書寫體Т,偶爾還有中文出現。而我寄去的信封總是用著錯誤的俄文文法與正確俄文書寫體地址,僅有國名是英文,厚厚一封,所有紙片式的東西都被塞進去過。
  小高中生的心是純淨的,敞開了與她訴說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並用盡全力學習俄文,書寫那花俏而美麗的大寫。總是想像著她家旁邊那座森林在春夏秋冬各有什麼景象,她是如何穿著大衣穿梭在寒冷的俄國大地中,踩著厚厚的雪上學。夏天的莫斯科是否總是如同我們認識的那個夏天一般藍,雲團團的漂浮像童話書裡插圖中的雲,而夜晚總是在天邊還有微微的一抹橘紅,太陽從未真正落下。我們只能透過偶爾的照片來想像對方現在的模樣,聲音更是遙不可及的,儘管我有她家電話而她有我家電話。
  後來我們上了大學。她念的是劇場心理寫實派創始人史坦尼拉夫斯基創的莫斯科藝術劇院學校,而我念清華。通信依舊。還記得到新竹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她寄封蓋著新竹郵戳的信。從她那兒收到當時尚未進軍台灣的俄國電影Ночной Дозор,是限時專送來台灣的生日禮物。
  而現在她與有希臘雕像輪廓的男朋友Олег漸趨穩定,還要我一定要去她的婚禮。是不是下次我們見面,她已為人妻了呢?

Saturday, August 30, 2008

再一次的西子灣落日

  我們爬上了英國領事館,來來回回的白色階梯,看火紅太陽逃回地平線。左營三年五畢業七年後的第一次班遊。望著無名阿伯忽略了禁止攀爬的招牌悠哉的學著台灣獼猴坐在漂流木上,有股猴味。
  沿著海岸線望去,迷濛的雲霧籠罩著那山頭,這兒卻還保有日落後一絲明亮。是啊,那山頭,有個人,有條走道,與許多。
  這樣的暑假,一再造訪西子灣,從未意識到那兒離家如此近。於是催緊了油門從鼓山三路到鼓山一路,跟著國中同學的車燈,就像當年腳踏車上的我們,奔馳在左營大路上。而許多記憶,新的舊的,關於你們的、不關於你們的、只是我的、我與他人的,都跟著風揉進鼓山路的氣息中,有點古老陳舊。路牌掛著吳鳳路、葆禎路、逢甲路,是國中三年才記得的名,我噗嗤的笑了。
  穿梭於來來往往車陣中,浩浩蕩蕩的五台車各一人,說孤單不孤單。相約下次見,半年後。
  西子灣,落日再度;少了什麼,多了什麼。

  

Friday, August 29, 2008

又撿回一個

  這回是隻自稱大貓的山東貓--貞蔚!
  至少六年沒見了,聲音完全沒變!哎呀想當年我們可是姊妹淘,而且我特愛她家做的麵食跟窩窩頭。喔天,光是說著我就想到那黃澄澄、香噴噴的窩窩頭~人間美味啊!
(還被大學同學奚落說那分明是山東沒東西吃時候的貧窮糧食,喔那根本是因為沒吃過貞蔚家的窩窩頭!)

  我幾乎要變成那個總是跟大家保持連絡的人了。昨天才被說怎麼國中同學有什麼消息,問我就對了...
  哎,我承認iEARN的朋友們也會這樣說我,連用紙筆通信都能跟莫斯科的Ira保持連絡六年、中間還承受好幾次郵件不見的過程,跟Azerbaijan的Khanim保持連絡六年,裡面有兩年也只能用紙筆通信,跟Kim & Jaen則是八年了沒斷連絡,還被Jaen說只要有我在就不會斷音訊。喔...好吧好吧! 我真是無可救藥的念舊、重視朋友。喔!

  明天要開一個禮拜中的第二次同學會。

於是聊了很久

  國中同學會。是1998年我們認識,十年了,十年的朋友,從未斷了連絡。還有十年前帶我們的導師,洪老師。
  一群人從早已搬遷校區的新的左營國中教室、在那充滿塑膠味的教室中等待回母校實習的郁萱做完那實習學生不知為何被指派的擦櫃子拖地差事,聊進了麥當勞,又聊進了餐廳,最後又回到麥當勞。於是驚訝於大家的變化與那似乎會亙古不變的情誼。有那麼多可以聊,過去、現在、未來;工作、學業、生活、愛情。聽起來是如此八股,卻又深深的講入心坎內。也許是我們一起長大,總要在相近的時刻面對相同的壓力,讓我們如此接近,而我們又是如此安心的在對方面前盡情展現自己,因為知道對方無論如何都會接受。你是你,永遠是你,這就是你。這是回家,一種被擁抱的感覺。
  心暖暖,想掉淚。
  面對這一切一切,說歸說是長大的一部份,但我卻是如此慌亂。腦袋中轟隆隆的不斷響,是過去甜美記憶與未來滄茫所調的五味雜陳。思緒從四面八方而來,如海浪般相互沖擊成壯麗浪花,並不平靜,倒如颱風期間的海域。往母校新校地的路上,因為下雨而過度潮溼的空氣在自手扶梯離開捷運站時毫不留情的撲在臉上,沾附著,旋轉,幾乎要將我吞噬。就好像時間,將我們從國中送到高中,從高中送到大學,然後畢業,然後出社會,然後誰也不知誰會走向何方;如雲霧般的迷惘、未知,還伴隨點無奈與惆悵。於是我們如候鳥般,在每個理應要回家的暑假、寒假回頭拜訪過去,在過去的建築中尋找自己的足跡,以找回自己。政府收回了母校的舊建築,彼此的記憶卻始終存在於對方身上,互相擁有對方的一片過去。我們開始在逐漸改變的容貌、言談中尋找記憶,以確信自己的存在;不斷的回頭拜訪看我們長大的老師,因為她那兒收藏著我們最珍貴的純真。並且,彼此打氣。訴說著挫折卻不嚐到苦,而是勇氣。見你們早已開始工作賺錢,以踏實的腳步往前進,有你們各自的憂愁卻也掙扎著存在,讓我開始思考著蛻去那層殼後該如何面對,不再只是逃避。與你們共同面對,是種安心。
  於是聊了很久,你與你與你們與我。
  文字自嘴裡拋出,聲響充滿空間,激盪。烏雲密佈的天下過了雨又出了太陽直到越過地平線而隱沒。時間飛逝的同時我們立定於此,捕捉記憶與期待並總結,印在名片上帶著食物的味道遞給對方。「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記得年少輕狂與環境所帶來的逐漸圓融,長大,我們都長大了。期待著誰會先發喜帖,要包給誰紅包,祝福著對方擁有最完美的幸福,你我都是。生命是不斷擴大自己體積並不斷留下自己的碎片,在這一來一往之間維持恆定,是生物慣性。某天我們都將老去,也許會有孩子也許不會,而他們也將這樣成長並且老去。如此美麗。
  黑幕降臨。我用你們給的熱情點一把火,陪我渡過漫漫長夜。

Thursday, August 28, 2008

要出去看看

四年前非常想出國念大學
現在研究所覺得不得不出去,卻又捨不得這裡

記得田野課時悶在山上哭著跟爸媽講電話
說我不得不出去了、我得出去
但是捨不得啊


那麼那麼,要等到哪一天?
難道等我又覺得這個世界令人無法忍受嗎?

喔不,不該如此是吧?

好吧好吧,你決定便是你決定
最鳥的大概是,沒有討論空間、沒有很清楚明確的答案
還有互相矛盾的表象與實際
也許之下有許多隱台詞
所以有點不太高興

就是這樣而已

(配上了爵士鼓敲著的伴奏)

於是認真快樂的繼續過著生活
時間依然走啊走
要旅行到遙遠的地方


最近還真的是放假

Saturday, August 23, 2008

Romană

開始學羅馬尼亞文。
羅馬尼亞文的數字很好背,但是動詞變化有點難懂,字典有點難查,複數變化很有趣

好字典,英-羅
好教學網站之一
好教學網站之二

想要某天能開心的說, Vorbesc romană!

Bine!

羅馬尼亞人看到上面的東西應該會大笑。

Friday, August 22, 2008

不看奧運的一年

  四年前是那麼期待2008,奧運在北京,也是我會拿到大學畢業證書的一年。
  2008到了,畢業證書沒拿到,奧運也沒看。
  想當年雅典奧運看得如此投入,又恰好認識羅馬尼亞體操選手Oana Ban的姊姊,幾乎是全程為羅馬尼亞隊與中國隊加油,當然還有始終在運動場上的、偉大的、曾經代表前蘇聯、蘇聯解體後的烏茲別克、後來代表德國參賽、韌帶曾經斷掉過、年紀比全場選手幾乎要大上二十歲的Chusovitina。
  實在變好多。理應要高興的,Chusovitina終於拿到了奧運跳馬銀牌,以38歲的高齡。李小鵬的雙槓金牌、中國男女隊的金牌、羅馬尼亞女子隊的銅牌、Sandra Izbasa的地板金牌,但現在竟然只剩看看比賽結果的動力。當然,跟三台轉撥實在很糟糕也有關係。
  不禁有點感慨,除了最近在路上騙小孩的時候越來越常被小朋友的媽媽教導要叫“姨“以外,當年最愛的體操選手Oana Ban, Gina Gogean, Marius Urzica, Daniela Sofronie, 劉璇, Maria Olarus, Andreea Raducan, Sabina Cojocar, Svetlana Khorkina, Milosovici, Zamolochikova, Verona van de Leur, Monica Rosu都不知去了哪,體操場上只勉強認出李小鵬、楊威、肖欽、Marian Dragulescu、Jorden Jochev、Elizabeth Tweddle, Anna Pavlova, Elena Chusovita。而他們都被撥報員稱為老將...
  世界轉啊轉的,最近好像特別感傷。

喵的

哪個男的如果知道我經痛還要我做事,就跟他絕交。
喵的...
虧你還是我老爸...
要不是老媽在家我現在就回新竹!

Thursday, August 21, 2008

小說

  寫作課的時候,萬儀曾經這麼說。她說,有些人很奇怪,他們無法直接描述出事情,必須將事物包裝成小說,打散了重新組合,才能表達出自己,這些人是天生的小說家。有些人更奇怪,他們要寫成詩,破碎的、沒有邏輯的組成音韻之美,這些人是天生的詩人。

  於是發覺自己從未能成功的平鋪直述,不過只是接近於小說家的表達方式。我沒有小說家的文筆,但是我想寫一部小說,關於過去的那許多許多,包裝好了以後打包丟掉,或是束之高閣。把一部份的自己轉成文字,包在精裝硬殼封面中,是黑色水性0.38的凌亂筆跡。但又好怕一下筆,那些就不純粹了。也許會發現有許多的不真實;也許會發現自己的矛盾與矛盾所造成的遺憾,於是又傷心許多天。也許發現真正傷害自己的正是自己,也許發現那一切都不重要…也許…

  吳爾芙在《海浪》中用不斷的造句驅除恐懼,我想我也需要。學吳爾芙為自己跳驅魔舞。

  總是想寫些有旅行的氣味的小說,就像Coldplay的《Viva la Viva》與Keane的《Under the Iron Sea》,音符在身邊掠過,往後飛逝,讓不知名的動力帶著向前。小說內容不必關乎旅行,因為生活本身就像一種旅行。事物總是毫不停留的往後倒退走,不可能讓你回頭再望它一眼,就算回頭了它也總不再是原初看見的那個它。四度空間中有永不凝固的時間軸,玩弄著整個世界。於是我們無法克制的不斷旅行,不斷成長,不斷變老。無論我們如何固執的要留在原地不動,無論我們如何用力的抓緊周遭的所有避免讓時間巨輪捲入,總是徒勞,因為我們正讓時間巨輪載著往前飛奔。

  哭著,叫著,笑著。

  自顧自的墮落再墮落再墮落,想用下墜忘卻前進的強迫,並且讓自己痲痹。

  這應該會是個很不錯的開頭。

  高中死黨分手了,因為家裡的反對。聽她的聲音好難過,也好為她難過。儘管在四年前她早就預視著這樣的結果,我仍然不知怎麼安慰她。要怎麼安慰?如果這一刀切得如此疼痛。雖說人的存在是關乎所有身邊的人們的事情,但這樣也太殘酷了。我找不到任何一句話安慰她,只希望能在她旁邊拍拍她,給她擁抱。
  也許有時候人們就是要這麼傻,知道家裡會反對也要奮不顧身的堅持,去獲得那所蘊藏的最美的時光。然後呢?也許一切都是命定的吧。
  天哪,我不知該怎麼跟她說。
  好孩子,要堅強,我們一起渡過。這是個永遠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只能相信這樣最好。
  這個相信真的要伴隨很多很多眼淚。

2046

  讓楊佳嫻的一篇文章給喚起了過去的記憶。
  那年我們大一,剛到新竹展開新生活。王家衛的電影《2046》正上映,櫻桃先生說要去看,拖著我們幾個分明剛認識不到一個月卻成了死黨的一大群浩浩蕩蕩六個人跑到風城華納。那好像是我在新竹幾年唯一去的一次風城華納,後來到它倒掉之前都沒機會再去,儘管後來與其他人去了許多次大遠百華納。
  買了許多食物,放在背包裡面帶進電影院,還被抓到。
  電影內容我已不太記得了,只記得當時對攝影總愛把人放在螢幕的半邊自顧自的說話印象深刻。記得轟隆隆列車開向2046,找不回的卻是過去的記憶。
  後來,櫻桃先生跑去買了2046的CD,我們幾個也都跟他拷貝了一片。那片盜版至今仍躺在我的CD盒中,沒再聽過。
  也是大約一年以後我們六人正式宣告分崩離析。
  忘不掉的是,那夜當我走出電影院,內心告訴我要特別用力的記下今晚,因那將是屬於過去的美好記憶,永不可能重複。也許是對未來的一種預視吧。而誰又能知道未來將有多少傷痛爭吵環繞著我們六人。
  正如後來許多的夜晚我們歡樂的搭著計程車回到學校。住義齋的小明、櫻桃先生、子揚;住新齋的Beta、小光、我。

  距離畢業典禮已經過了兩個月整,我仍不時想到過去的那些。六人中的每個人都始終與另外三人保持聯繫,卻也不再是一起;過去那屬於我們的、對於生命的討論就像風箏那樣斷了線。
  更奇怪的是他們這樣傷了我,我卻仍然對他們念念不忘。

  林貝貝說:「其實你很在乎吧?」這句話讓我兩個月後想到還是禁不住要哭出來。

  真的,我有在變好,我有在康復中,我在療傷。

  說到我都不知道是自己在騙自己還是真的了。

Talk from Prof. Czikszentmihalyi

很值得記下來的一點:

觀察社會中的權力運作方式並且用藝術角度攻擊 :P

(好啦其實這是我個人的結論)

不失為發洩叛逆情緒的一種好方式

夜市心得晚點再打

Wednesday, August 13, 2008

台南、區間車、夕陽

  因為夜市工作坊,接下來幾天都在台南過,借住阿詹家。坐區間車從左營到台南。區間車的冷氣很冷,大大的車窗外陽光閃耀,射進窗內,打在乘客臉上,成了美麗側影。景物不斷後退,接近鐵軌的芒草糊成一片,而遠方的電線桿則緩慢後退,像是首音律和諧的樂曲。突然好想要坐電車環島旅行,享受陽光與風景。

  台南街道很漂亮,步調閒適。食物很好吃,連輸出都便宜。

  我想,接下來五天應該很快樂。

  而見到國中同學也是如此的美好,有好多好多想聊。

Friday, August 8, 2008

浮浪貢開花

浮浪貢開花

金枝演社的戲
如果8/10不去看台北場的話,就只剩連結裡面那兩場了
不過台北場的已經沒有什麼好位子了,嗚~
哎哎...

Thursday, August 7, 2008

勿忘

在Facebook上收到Valerie Andrews的訊息,提到關於Al Weis的書。她說ThinkQuest是"the closest to Al's heart". 我想,在我幾乎要誤以為自己沒什麼夢想的這個年頭,必須再三的提醒自己,以後如果有能力的話,就要做像Al那樣的事情。給予年輕人一些美好的機會,讓他們表現自己,讓這些孤單的人們找到同類。

是的,關於TQ的那些故事,都是關於找到同類。

也許如果我成長過程中沒有他們,我將會是個頑劣驕傲的小孩。喔,這樣就太糟了!
哈哈!

切記切記。然後,努力。

Wednesday, August 6, 2008

最近的對話...

最近的對話總是這麼進行著:


某:喔,天哪!好久不見了!(真的是好幾年)
我:對啊,好久不見了!好想念妳/你!
某:對啊,我也是。你什麼時候要來_____玩?(空格請填入Moscow, Azerbaijan, USA,... etc)
我:嗚~不知道。我也好想去喔,可是都沒工作也沒存旅費。
某:嗚嗚,我也是,好想去台灣找妳。
我:對啊,一定要來喔!
某:恩恩恩!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從2002年到現在還有連絡耶!天哪!
某:對啊!
我:你現在在哪呢?
某:我在________,拿獎學金來唸書。(空格請填入歐洲國家)
我:喔真好~
某:你呢?
我:我還在台灣念大學,大學還沒畢業呢...



奇異現象之一:失聯兩三年的朋友們都在最近重新連絡上
奇異現象之二:大家都很厲害,拿獎學金到歐美國家唸書
奇異現象之三:只有我還是米蟲窩在台灣,大學還念不完


天啊,我好想念好想念你們跟那些日子
我也要加油!

J

深夜跟他聊天,又是好久好久以來的一次。
他不快樂。

記得以前他有最最清澈的眼睛,淡棕色。
而我們總是一起抱怨學校抱怨世界,想要做些什麼最最特別的能挖掘出本質的事情。
而我始終知道他想要成為魔術師一般的人。

那時我們都很年輕,世界在眼前展開攤平,彷彿唾手可得。
於是許多許多事情永遠無法滿足,要做到好,比好還更好。
自己心裡有把比任何人都嚴格的尺,不讓任何一步棋失去它最純粹根本的意義。
他跳級,他休學,他覺得世界不美,我們不能活得如此愚昧。
酗酒,嗑藥,樣樣都來。
而,不,這不能讓他忘掉自己。
在每個深夜被空虛侵蝕,內心總沒有平靜的一刻。

親愛的J,我也不快樂。
儘管我好好的把大學將要念完了,儘管我不喝酒不抽煙不嗑藥。
但你說的那一切一切在我們曾經每日聊天的日子與後來久久才聊一次的日子裡同樣困擾著我。
你不孤單。

無論你對你親愛的父母吵過多少回,他們不懂你,但他們會傷心。
那是曾經一對多麼聰慧多麼清澈的眼睛。
而我能肯定告訴你的只有,別氣餒,我想你從未改變過。
你始終是你。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