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ugust 21, 2008

小說

  寫作課的時候,萬儀曾經這麼說。她說,有些人很奇怪,他們無法直接描述出事情,必須將事物包裝成小說,打散了重新組合,才能表達出自己,這些人是天生的小說家。有些人更奇怪,他們要寫成詩,破碎的、沒有邏輯的組成音韻之美,這些人是天生的詩人。

  於是發覺自己從未能成功的平鋪直述,不過只是接近於小說家的表達方式。我沒有小說家的文筆,但是我想寫一部小說,關於過去的那許多許多,包裝好了以後打包丟掉,或是束之高閣。把一部份的自己轉成文字,包在精裝硬殼封面中,是黑色水性0.38的凌亂筆跡。但又好怕一下筆,那些就不純粹了。也許會發現有許多的不真實;也許會發現自己的矛盾與矛盾所造成的遺憾,於是又傷心許多天。也許發現真正傷害自己的正是自己,也許發現那一切都不重要…也許…

  吳爾芙在《海浪》中用不斷的造句驅除恐懼,我想我也需要。學吳爾芙為自己跳驅魔舞。

  總是想寫些有旅行的氣味的小說,就像Coldplay的《Viva la Viva》與Keane的《Under the Iron Sea》,音符在身邊掠過,往後飛逝,讓不知名的動力帶著向前。小說內容不必關乎旅行,因為生活本身就像一種旅行。事物總是毫不停留的往後倒退走,不可能讓你回頭再望它一眼,就算回頭了它也總不再是原初看見的那個它。四度空間中有永不凝固的時間軸,玩弄著整個世界。於是我們無法克制的不斷旅行,不斷成長,不斷變老。無論我們如何固執的要留在原地不動,無論我們如何用力的抓緊周遭的所有避免讓時間巨輪捲入,總是徒勞,因為我們正讓時間巨輪載著往前飛奔。

  哭著,叫著,笑著。

  自顧自的墮落再墮落再墮落,想用下墜忘卻前進的強迫,並且讓自己痲痹。

  這應該會是個很不錯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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