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有些悶悶的,看窗外颱風天雲氣遮著陽光大地整片陰沈,想起J和我說他們那兒幾乎一年四季都是這種天氣,於是人們總愛從懸崖上一躍而下,摔落岸邊岩石上讓海水帶走。好像躍起的那刻就是自由,經歷不到一分鐘的飛行後燦爛落地,而終結。更甚者也許開著車,油門踩到底,往那灰色天空衝去、跌落,更接近海,也許還生火爆炸。喔,不需要什麼理由,這樣的天氣就足夠。
說歸說,撐著雨傘出門只為了尋找食物延長壽命,淋溼了鞋淋溼了腿淋溼了裙子一間間餐廳的鐵捲門卻都是拉上的,唯一一家開著的餐廳它焗麵義大利麵醬甜得過分甜得虛假,反倒索然無味。肚子飽了,心是空的。幾個街上行人也都形單影隻,好像孤單是這世界揮之不去的背景音樂而隨著雨聲襯托得喧譁。好希望自己正穿著木底高跟的靴子踩在磨石子地上發響,搗亂那喧譁並大聲嚷嚷「我存在、我存在,別將我遺忘,別將我丟下。」周圍建築都長了眼的彎腰,俯視我,像看著讓洪水沖走的螞蟻,犀利而冷漠。穿著溼透的平底鞋,我安靜的走,卻恨不得飛奔,第一把銀色鑰匙開樓梯門、第二把藍色鑰匙開鐵門、第三把黑色鑰匙開大門,左轉一圈、用力、右轉三圈半、右轉一圈,而家中是同樣孤寂安靜。我瞪著散落一地的雜物發呆,悶得說不出話來。
也許只是想哭,卻一滴淚也擠不出來。兩個月沒哭了。想隨便找個人講件傷心難過的事讓我哭一哭,卻明暸無論誰都會以為我發神經。喔不,冀盼著有人如此懂我,卻沒有,沒有。
憂傷的歌持續的在窗外放送,響亮得窗框也發顛。
Sunday, September 1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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