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3, 2008

你看

  下雨了。十一月的冬天,僅是短暫的那麼幾天厚大衣與狂風,又回到豔陽藍天、薄長袖與甚至讓雨淋溼了也不冷的早秋氣候。錯亂的氣候讓我幾回誤以為時間也跟著錯置,這不過是十月初而正等待著冬天。
  聽說地球的那端下了雪。妳傳給我一張美麗後院雪景,你興奮的說著霧與雪與月光與日出。這兒的時間像是被凝固了,困在夏秋之間。開始暗暗擔心有一天衣櫥裡所有長袖、大衣、圍巾都得丟棄,或著放著生衣魚,或著用樟腦防蟲而鮮少拿出來吹吹風。窗邊的植物也生了病,長得歪歪曲曲葉片開始冒黑點,只有那些終年常綠的不為所動,依然茂盛。
  放著Bjornstad,我又想起當我們還有正常冬天的那年,七樓望出去美麗的鐘塔落日與新竹特有的冬季狂風,從未養過魚的我冷死了幾隻孔雀,過度忙的妳凍死了貝貝。我們穿著大衣在新齋前樹林中用筷子埋葬了指甲發紫的牠。綁架了妳的椅子,背後的妳與我都搬下床上的大被子在書桌前給自己鋪了個舒服的被窩,半發抖著狂喝熱水唸書,又以天氣太冷為藉口翹掉許許多多課。還有更早那年你在梅園泡的那杯(還有半杯未溶解可可粉的)棉花糖熱可可,以及我們的竹北跨年晚餐。那也是個沒有螞蟻沒有颱風沒有漏水的季節。
  今年的冬天啊,你何時才要停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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